趣了……” “鸡飞狗跳才是生活的真实面貌,至少你们家里的每个人都是发自内心地关心彼此。” “谁家不是这样啊……哦不,你家不是……”丁厌探究道,“有钱人的家庭生活都和你家一样吗?” “我并不了解别人家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但我家的话……”楚瀛一停顿,迎合着他的目光问,“你对李琰的婚礼很感兴趣?” “嗯嗯嗯……”丁厌忙不迭地点头。谁会不喜欢听老板的八卦呢,哪怕是前任老板。 “李琰当年的性格比较高调,她要求在南法的蔚蓝海岸举行婚礼,我二哥是真的爱过她,答应了她提出的全部要求。那场婚礼包下了尼斯的一片海滩,很隆重盛大;但在举行仪式的当天,我们的祖父去世了。” 丁厌:“……好倒霉啊。”他本想说晦气,但不够礼貌。 “嗯。我二哥身上欧洲人的习性更重些,他接完电话,谈笑自如地回到台上继续当他的新郎。而我坐在下面听他们宣读完誓词,交换了戒指,就立刻启程赶回香港参加祖父的葬礼了。说来……他会不会是因为这件事记恨我?”楚瀛思忖道。 “可是这有什么好记恨你的?孙辈去参加老人的葬礼不是正常的吗?还是说欧洲人不用尽孝和缅怀逝者啊?”丁厌挠头,“不过这事要放在我家,那婚礼绝对是办不成了,长者为尊、死者为大,活人的喜事要往后排。” “是有一定的文化差异因素,我二哥和外祖父外祖母更亲,他不喜欢我们父亲这边的家族。矛盾也在这里,我们的父亲是典型的东方人,他不能允许他的儿子是连祖父葬礼都不出席的不孝子。所以后来他们再见面时,场面简直是水火不容。”楚瀛道,“那是李琰第一次跟我二哥回家,她那天应该吓得不轻,还私底下问过我。” “这件事是不是埋下了他们离婚的导火索?” “不,她听我说二哥和父亲的关系一向糟糕后,反而更爱她的丈夫了。”楚瀛想到一些值得深思的事物,“大约是母爱吧?据我观察,很多女性会对身处不幸中的人产生超乎寻常的怜爱之情,不止是恻隐之心,而是接近于想要拯救对方的强烈责任感和爱意。” “噢……”丁厌抬起涂好的右手,吹了吹还未干涸的指甲油,翻来覆去地看自己的手指头,“这么说他们当年也情投意合地相爱相守过?” “嗯。” “那为什么还离婚呢?” “因为我二哥的确是人渣。”楚瀛碰碰他的身体,叫他翻身换方向。 丁厌坐起来,伸出自己的左手,凉凉的粘稠液体刷上指尖。 “我二哥虽然未必和那些年轻的姑娘有什么交集和瓜葛,但他的风流艳史从头讲起也要三天三夜。李琰那种要强的人,忍受不了的。” “我记得你说过你爸不止一个家……”丁厌嫌弃道,“你家基因有问题,全是一堆不知检点的花心大萝卜。” “是的,所以我和他们一点都不像一家人。”楚瀛忙把自己择干净。 “但人变得足够有钱后,就是能为所欲为吧,道德和法律向来约束不了特权阶层。”丁厌摇头道,“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啊……” 楚瀛实在没忍住,屈指刮了刮他的鼻梁,“好了,我家的事真没什么好讲的,很无聊。” “我觉得还行,很精彩!”丁厌笑着,握住那根作乱的手指,放到嘴边咬了一口。 “不涂了?” “嗯……” 楚瀛拧紧指甲油的盖子,放到床头,然后回过身搂着他的腰,亲吻他的眉心和下巴尖。 丁厌被亲得痒痒的,直想笑,又想起这是在姐姐家里,做了嘘声的手势,圈着人向枕头倒下去。 *** 丁茵的心理素质和自律性极强,离婚对她的生活造成的影响微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