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怎么一点也不知晓?” 姜稚衣比她更愣了。 “你不知晓?三年前我与阿策哥哥私会,不都是你为我二人奔忙周旋的吗?” “奴婢何曾做过这样的事……三年前、三年前您与沈少将军不还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冤家对头吗?” 大眼瞪小眼的死寂里,叩门声蓦然响起。 “衣衣。”元策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 姜稚衣眼下分不神去思考,元策怎会忽然这么亲热地叫她,呆呆道了声“进”。 元策推开门走了进来,看了眼僵持不下的主仆二人:“怎么了?” 惊蛰僵硬地回过头去。 姜稚衣一把拉过元策的手腕:“你来得正好,惊蛰说她不记得三年多前我俩私会的事了,这是怎么回事……?” 元策沉吟着看了眼惊蛰,问姜稚衣:“你这婢女此前遭遇山贼受伤,可曾损伤过记忆?” “不,不曾……”惊蛰坚定地摇头到一半,眼看姜稚衣和元策这如胶似漆的恩爱模样,自己也怀疑起来,捂上额头眨了眨眼,“吧?” “你看你,若当真失了忆,自己怎么会清楚呢?”姜稚衣皱了皱眉,着急地同元策说,“快,快请李军医过来给惊蛰把把脉!” 第51章 入夜, 惊蛰独自坐在驿站上房榻边,神情恍惚地回想着方才的事。 方才郡主十分忧心地拉她坐下来,问她此前受伤时可有磕到过脑袋, 这她自然敢肯定是没有的。 后来那位军医进来给她把脉, 郡主问军医,如若她没伤到头, 会否有失忆的可能? 军医说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当时伤到筋骨之后为止痛用过太多药, 是药三分毒, 这便遗留下了暗疾。 ……是吗?难道她当真喝药喝得神志不清, 缺失了一些记忆?可除了郡主与沈少将军的事,明明其他事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郡主说自己与沈少将军的私情唯有她一名贴身婢女知晓, 这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只她一人知晓的秘事,就叫她给忘了,无人可对证了? 咔嗒一声房门打开的响动, 谷雨伺候完姜稚衣沐浴, 扶着她从浴房走了出来。 惊蛰连忙从矮凳起身, 羞愧万分:“郡主,奴婢今日在这儿跟做客似的,也没服侍上您……” 姜稚衣摆手:“有谷雨呢,你就别忙了, 没听李军医说吗,你可能遗留下了暗疾,安心歇着吧。” “郡主,这位李军医当真医术高超,不会诊错吗?” “自然, 年里我崴伤脚,他光凭诊脉便断定我体内有血瘀之症,还看出我前几日饮过酒,是再可靠不过的医士了。” 当真如此?惊蛰脑袋里一团乱,和谷雨一道扶姜稚衣躺上榻,给她盖好被衾,掖着被角问:“那除奴婢外,可还有人知道您与沈少将军过去的事?” 见她着实难以接受自己失忆的事,姜稚衣想想也理解,毕竟一个人什么都有可能怀疑,唯独深信不疑的,就是自己的记忆。 “不光是你,舅母也知道,你不记得了,当年舅母为了破坏我与阿策哥哥可是下了血本。那时我与阿策哥哥飞鸽传信,信鸽就被舅母派人射死了,让小厮跑腿给阿策哥哥送信物,小厮奉舅母的命当了信物,卷着银钱跑了,还有一次,我坐马车去与阿策哥哥私会,刚出府,一踩上轿凳,轿凳塌了,脚给崴折了……” 姜稚衣一面回忆,一面一句句说着,惊蛰从起初的迷茫到渐渐迟疑起来:“郡主,奴婢好像对这些事有点印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