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念回到家已经凌晨两点多,过于激烈的性爱消耗了她太多体力,于是连衣服也没换就直接睡下了。 第二天是被接连不断的电话铃吵醒的,她昨晚一沾上床就睡着了,连闹铃都没定。 迷迷糊糊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接起,靠惯性“喂”了一声。 “老板,我说您今天还去不去家访了啊?这都十点了。”周晓莉那富有特色的北方口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对啊,今天还要家访。 沉念瞬间清醒,睁开眼猛地从床上坐起,“十点了??” “是啊,我跟老张在楼下等您半小时了,您快收拾收拾下来吧。” 沉念急匆匆地应了声“好”,挂上电话去换衣服。 周晓丽是她聘的助理,平时在基金会项目部任职,经常会到一线去考察受助者的实际情况。 小姑娘从大学毕业就跟在她身边,那时候她觉得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不可能一直在非公募慈善基金做全职,结果人家一做就是这么多年。 沉念快速地刷牙洗脸,换上搭在卧室衣架上的运动服,又在外面套了件长款羽绒服,连头发也没梳就匆匆下楼去了。 周晓丽打开车门,她刚一坐好系上安全带就变魔术般地把提前准备好的早点递给了她,“就知道您今天来不及吃饭,呐,这是我妈今天早上才包的包子,你最喜欢的猪肉白菜馅。豆浆也是新榨的,放了黑豆和大米。” 包子个个白白胖胖、暄软可爱,从保温桶里拿出来还带着热气。沉念一口包子一口豆浆,周晓丽在一边拿着梳子帮她梳头发。 车上热,沉念上车时就顺手脱了外套。她里面的运动上衣是圆领,周晓丽给她整理发型时恰好看到她肩胛骨靠近脖子处的伤痕。 这痕迹她并不陌生,在一些曾经资助过的孩子身上就见到过。 她扎头发的动作蓦地一顿,指甲一不小心勾到了几根发丝。沉念“嘶”了一声,好笑地问,“怎么啦,走神了吗?” 周晓丽心乱如麻,把视线瞥向一边,有些慌乱,“啊,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想了点工作的事…”她抿唇,极力压抑心里的不适和难过,尽可能让自己气息平稳,“梳好了,那个,要不要化妆?” 沉念咽下豆浆,摇头,“不用,涂个口红就行了。” 周晓丽将梳子放进背包,“那你先吃,我正好跟你说下最近基金会那边的情况。” “好。” “最近我们准备做一个针对于偏远地区五到十二岁女孩的项目,您知道有些地方因极度贫困加上重男轻女思想,几岁的女孩被迫成为家里劳动力,哪怕学校免费家里也不许她们去上学,我们想和当地政府和学校合作,给愿意送女孩上学的家里提供一些补助,帮她们接受正规系统的教育。 项目组已经去岭南那边考察过了,准备把岭南祁县和周家县作为试点。草案和说明文件已经交给理事会,下周理事会议的时候应该还会具体讨论。如果提案通过,之后半年应该就专注这一件事了。嗯…还有就是最近有关部门查财务查得挺紧,不过咱们各方面都没有问题。” 沉念若有所思,“台账务必做好。” “这个您放心。” 最近爆出不少慈善基金会的丑闻,但沉念并没受什么牵连。她的基金会相当私人,由个人发起、原始资金和后续的补充资金全部来是她个人资产投资所得。 因为寻梦慈善基金资金规模大(直接挂靠国务院民政部门,原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