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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次日清晨,天方才蒙蒙亮的时节,婉梅便再也无法入睡,早早爬起来打扮一番为迎接爹爹。

    乌发重肩,眉儿弯弯,眼和水灵,面泛红光;俏丽脸蛋,似吹弹即破;樱唇频动,鼻儿玲拢;一双秀手,十指纤纤,犹如精雕的美玉,一对玉臂,丰盈而不见肉,娇美而若无骨。只穿自家带来的桃红夹罗短衫,下篮湖色绸裤,脚上浅碧袜子配着大红绣鞋。衣不在新,也十分艳丽动人。

    这厢才打扮完了,那老嬷嬷便来报:“太傅来了,还请宁姑娘接见。”听见爹爹来了,婉梅再也忍不住,忙奔了出去。

    宁太傅年轻时节也是个器宇轩昂的美男子,眼下几日未见女儿,问那香君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免得夜夜担心,还得安慰夫人,自己背着人的时节也大哭几场。昨夜家里来一个女扮男装的小丫头,带来一手帕说是爱女来信。宁太傅险些晕死过去,这一封血书寥寥几字,只写:女儿不贞,不孝,只求再见爹爹一面。结合圣上吩咐明日早朝之前提前一个时辰来金龙殿内面谈,心里对女儿处境明白大半,心如死灰,早早就来到宫中。心内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绞尽脑汁也不知如何能救这心肝肉儿出来。这会子竟像衰老了几十岁一般!婉梅看爹爹如此憔悴,顾不得一旁的?圣上,扑过去便跪下磕头落泪。本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红唇颤抖,香肩起伏,最后才叫出一声情真真、意切切、肝肠寸断的“爹爹”。

    圣上虚咳一声,宁太傅一向以忠君报国为己任,眼下却不由得给自己几个大耳帖子,也不顾圣上面子,把婉梅拦在身后道:“圣上请老臣来,就为了这事儿?”皇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不紧不慢道:“爱卿先后侍奉两代君王,朕为嘉奖你一片忠心,特要令媛入宫。又怜惜这娇娇儿性子跋扈,不愿叫她和那乌烟瘴气的后宫在一处,怎么?爱卿还对朕横挑鼻子竖挑眼?”宁太傅不卑不亢,言语中暗藏锋芒道:“小女梅儿年岁幼小,性子骄纵,老臣无那叫女子去登高往上,光耀门楣之心,只求我这女子能乖乖陪在爹娘身边一世。承蒙帝王垂爱,只是臣,无福消受这份福气。”皇上笑道:“宁爱卿,朕看你劳苦功高,你可千万别不识抬举。”

    没想到,那宁太傅也是极其有风骨的人物,当即便把那乌纱帽取下来毕恭毕敬呈上:“圣上不必威胁老臣。老臣直言进谏也不怕您不高兴,更别提维护我这独女儿一片殷殷切切老父亲之心。若是要这乌纱帽,圣上拿去便是。老臣愿与夫人女儿归隐山林,远离京城,只求圣上高抬贵手,大发圣恩,放我乖乖女儿出宫归家,与草民一家团聚。”婉梅也跪下道:“皇帝哥哥一片心意,民女领情,只是实在思念爹娘。求皇帝哥哥发发圣恩罢。”

    此情此景,原以为那皇帝会念在老臣一片心意,没想到他竟大手一挥道:“宁太傅,朕以为你是最懂朕心的人儿,没成想你竟如此不知好赖。来人,赐宁太傅一百板子。把宁姑娘拖下去。”婉梅一听,如若五雷轰顶,心里又急又悔——爹爹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这一百大板子岂是能消受的?悔不该叫爹爹入宫来替自己说话儿,一时间肝肠寸断,哭喊挣扎,却熬不过那嬷嬷粗手大脚,硬生生被拖了下去。宁太傅仍保持着双手呈上乌纱帽的模样,一言不发,救女心切,自己安危又有何妨?

    婉梅被一把扔在宽大的龙榻之上,不等再挣扎,就被几个嬷嬷七手八脚地脱了个精光。那美人儿身上无丝毫疤痕,肤白如玉,哭得娇喘微微,一双美眸如桃儿一般,胸前两团丰满的兔儿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m.iyIGuO.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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