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台废旧热水器,肖望舒本能地想上前帮忙,脱下胸前的背包递给图衎。 “我去帮她拖一下。” 图衎却不接,“我去帮她,你别跟过来,就站在这里等我。” 说完走去对老奶奶说了几句,俯身把热水器抬起跟在老奶奶身后。 过了一会,图衎手上抓着一把糖从昏暗的巷子里走出来,把糖递给她。 肖望舒张开手掌接住,疑惑地问道:“你为什么不让我去?” 图衎难得冷声对她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巷子里面这么黑,万一这个老太太只是一个幌子,你好心帮她搬进去了,但是要是有心怀不轨的人让你出不来怎么办?”他对她正色道:“你以后如果看到这种事情,我建议你还是找个更强壮的人去帮她,不要自己去。” 肖望舒真的没有考虑这么多,难得感受到了辩论队员说的冷酷队长的感觉,只会愣愣地点头。 图衎说完又连忙摆手,“我没有训你的意思。” “嗯嗯,我知道了。” 到了约定的分岔路口,肖望舒微微躬身,莞尔道:“这段时间谢谢你了。” “我们是朋友了吗?” 月光划过树梢,落在两人身上,在地面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早就是了不是吗?” 凛冬再临之时,身边已有友光相伴。 暮春之际,肖望舒这几天都在备战作文大赛和即将到来的月考,回教室都恨不得用飘的,原本周末的休息时间允许学生回家学习,也被她直接挤掉,窝在教室整理知识点。 越梅时常会给她打电话,但这些天少了不少,她将近一个月没回家,她居然没有注意到。到今天为止已经叁天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肖望舒参加完作文比赛,突然想起这件事,疑惑驱使她打了个电话回家。 肖齐在附近的陶瓷厂找到一份工作,安安稳稳地做了一年,酒也少喝了,家里的气氛在这一年有了几分正常的意味,但这并不长久,就在肖望舒打电话回家里那天,他因为酒精中毒进了医院,越梅在医院接到了肖望舒的电话,在电话里就哭了出来。 肖齐在厂里结识了几个所谓“老乡”,被当地人看不起久了,他自然不免多靠近这些老乡,不曾想各个都是赌徒,一下班带着肖齐喝酒赌钱,钱债如高楼层层高筑,等到肖齐稍微清醒的时候已经欠下了将近十万的赌债了。 逃避似的拿酒灌自己,肖齐最终因为酒精中毒在家晕倒直接进了医院,越梅又惊又气,恨不得一脚踹死里面那个不争气的男人,想到债台高筑风雨飘摇的家更是绝望,肖望舒赶到医院的时候,越梅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擦着眼泪。 十万赌债是高利贷,肖望舒劝越梅能找亲属朋友借的先借来还了,除此之外家里还有十万房贷没有还,只能先安慰母亲钱能慢慢赚,高利贷利滚利下来可以把人拖垮。 越梅在外借钱,照顾肖齐的任务落在肖望舒身上,医院距离学校不算远,每天肖望舒一大早买了早餐看着肖齐吃完就跑回去上学,中午晚上都是如此,直到裴钰惊诧地问她最近怎么消瘦了这么多,她也只能打哈哈搪塞过去。 “听江浩说图衎的手好像骨折了,但是,”裴钰斟酌着用词“好像钱不太够,他看了校医之后就没看了。” 肖望舒赶着送饭,听了个大概点点头表示已知晓,就匆匆离开。 不曾想却在医院大门看到了图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