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你很不对劲,要不我们提前离席吧?我们露过面了。」 是能走了,他们现在是可以走人的。 abner正色与她道之,却仍被star否定下来。 「待到最后吧。」她说。 那人,应该也会待到最后。 abner没再说话,就是把食物给呈到她面前,然后安静的吃了起来。 star的手不断施力加印在皮肉上的举动,被他清清楚楚给收入眼底。 他顺着刚才star视线的方向看去,神情有些异于沉静。 远处被媒体包围的人好不容易离了群,在媒体中走出露出了脸面,abner才看清楚了面容。 这不就是那天害他排了好长队伍,被他说和饮品合作很怪的那个明星。 叫什么来着? 一晚下来,star都在那个角落里待着,屁股像粘在那,黏住离不开一样。 一晚,除了招呼,不曾离开。 他们没忘此行的目的,所以交流招呼几乎都由abner去,必要时候,遇到较重要的公司企业,才会让star离开那一角,短暂的露面言谈。 她一直在注意某个身影,他和她一样,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巧的是,他们的角落朝彼此看去是死角,看不见彼此。 每当star出来打招呼的时候,那人就在角落休息,当她不在场上的时候,那人就会出来露面,就像刻意的在避开。 但star没有刻意。 审视了一晚的内心,总算在发佈会散场之后,让她在人群之中,找到了那抹异常耀眼,让人会用双眼在他身上装追踪器的人影。 abner去开车了,现在仅她孤身一人。 此刻她就站在那个人的身后,看着那个背影,一个人的翻覆思绪。 她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能与他交织的机会,于是没犹豫多久,开口,喊了那个人。 出口那一声,鼻间同时斥入满满涩意,衝的她极为不适。 儘管如此,出口的那一个名字,依旧是完整的,那个人如实的听见了,并且回过身子,视线落于她的身上。 就那一对视,star才明白,为什么看见他的那刻,内心深处会浮现自己的中文名字,为什么会不自觉呢喃。 因为在这里,在眼前这个人的眼里,她谁也不是,她就只是一个,唤名叶茉芙的人。 六年了,叶茉芙才惊觉,她这六年来未曾掉过一滴眼泪。 学习数据到要崩溃时,她没哭;在面对公司棘手问题时,她也没哭;一个人在夜里思念家乡的时候,她更没哭,儘管她在西雅图思念方不势的时候,她都不曾掉泪。 一见方不势本人,她才落下泪水。 好像只有在这个人面前,她才是完整的她——「会、哭」。 思念如排山倒海朝她袭来,衝得她快要窒息,快要不懂得如何呼吸,一个人,在一个人面前,不停的大力喘气呼吸。 那是用尽力气,去调整思念猝然衝突身体的样子。 方不势明明就站在她面前,但她却在思念他,很思念很思念的那种思念。 她在哭,可她面前的人却异常冷静,神色漠然地与她对视,一点也没有逃避。 「请问我该怎么称呼你?」 很显然,他知道她是谁,还记得她,但是他们的关係,却让人感到很陌生。 就连对话都很陌生。 语句前面加的那个「请问」,狠狠听痛了叶茉芙。 「是知名彩妆师star?还是野普恩旧员工move叶茉芙?还是——」他头一偏,眉宇轻挑地对她说,「蝴蝶?」 他在问,现在这个站我眼前的人,是谁?是在用什么身分,在与他交谈? 语气不轻不重,没有透露出情绪,但是叶茉芙听得出来,他是咬牙切齿地在喊那个称呼,是悲愤交加的在与她对话。 她了解这个男人,所以她知道,这个人对自己,有很深的不谅解。 「小洛」 「小洛是蝴蝶叫的,现在的你还是蝴蝶吗?」方不势微微舔舐唇上的乾涩死皮,话声比方才要冷上几分,「是小洛的蝴蝶吗?」 是小洛的蝴蝶吗? 入耳的话语化成一根细针,顺着结构找到心上的位置,针头朝下,然后用力的,刺下。 听声的耳疼,想念的心更疼。 「你哭什么?我才该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