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任妍希在周天恩开口前便忿忿地问。 「照顾你,麻烦。」 「我什么时候需要你照顾了!」 「这可多了,比如太子妃出嫁前,我们去找她,要不是我,你早就被生擒住,又比如......」萧言虽然没心没肺地笑着,双眼却又令人感觉冷静如冰,将过去一桩桩事情如数家珍地道出,任妍希听着气得跺脚,可偏偏都是事实,瞪着萧言的眼睛冒火,却只能咬牙切齿地说:「这次计画,我一定要去!不用你照顾,如果我失手便不要你管,让我死了,反正我也不是第一个死在江湖的!也没谁哭着求你救!」 当时的萧言沉下脸,默默不语,最终周天恩拍板定案两人一齐来峰城。 只是这一路上,萧言冷冰冰的模样让任妍希有些无所适从,倒不是从来没看过萧言这般,而是这次维持的时间太久,让她有些迷茫。 我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 任妍希认真地回忆着,她心中有数其实两人之间的大争小吵大多数时候起因都是自己,每次看到他一脸吊儿郎当的样子就忍不住骂人,不过这次她却是真想不出到底为何萧言连续几日都这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模样。 「这几天就待在家里,等待时机一到就进行下一步。」萧言用冷静且窥探不出情绪的声音缓缓说道,说到底他还是受不住任妍希委屈巴巴的目光,即使闭上眼,他也能轻易勾勒出她此刻的容顏。 「哼,知道了。」任妍希刻意用冰冷的语气不屑回应,赌气之意显露无遗,心中暗道-什么家里,你还真以为这里是我们家啊!找谁成家也不能找你,哼! 萧言想-恩,让你开口发洩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于是,两人復又陷入沉默。 一处边城小屋,两人在侧各拥心绪,静静等待边城号角响起的声音。 * 第二炷香方才燃尽,周嬤嬤浑厚威严的嗓音便响彻全场:「停笔。」 有些人早已画完,好整以暇地掛着微笑;有些人匆忙停笔,愕然讶异时光飞速。但不管自己属于哪种人,都只能站起身,离开场间回到旁观席,将画留予周嬤嬤品评。 洛光回到洛縈和洛雪身边,忽地深深叹一口气,令两人微微一惊,洛雪连忙问道:「怎么了?为何叹气?」 「刚刚画的时候没觉得,现在觉得好累阿......手痠脚痠,帮姊姊按按?」洛光俏皮地眨眨眼,将手伸至洛雪面前一脸无辜,洛雪微微一笑,温柔地点头:「来,姊姊辛苦了,我来帮你按按......」 温柔似水的声音令洛光心中警铃一响,正要收回手却已来不及,洛雪毫不留情地使劲揉捏洛光伸出的手臂,洛縈连忙摀住洛光的嘴避免她大叫出声,只发出些微的呜咽声,只是洛光的声音和洛縈的动作在并不嘈杂的会场里显得格外清晰,一时,眾人视线都匯聚在三人身上。 三人连忙坐正,脸红至耳根,实在尷尬! 洛霜遥望三人,忍不住扬起嘴角,轻声开口替遥远的姊妹们解围:「周嬤嬤觉得观画最重要的是什么?」 身为太子妃,洛霜的一举一动皆受周围注目,许多早已想要伺机攀谈的妇人闻言连忙接话:「是阿,这观画有画技、画境之说,如何评断一幅画之高下?」 「画境为最,画技次之。」周嬤嬤一边观画,一边回答,她每每面无表情地经过时,都有一名姑娘暗自咬牙紧张,恨不得她能驻足欣赏久一些,可惜周嬤嬤每一步伐和观画时间似乎都经过严密的计算,毫不拖泥带水地停留、路过。 从第一幅到最后一幅都是如此,更别提从她端正威严的脸上寻找到一丝一毫的线索,在宫中多年,深藏情绪于心,似乎成为理所当然之事。 观完画,周嬤嬤走至一名丫鬟身旁,低声说些什么,而后那名丫鬟将场中间的画移动位置,又指挥另些丫鬟将一些画撤下,在眾人注目下有条不紊地行动着,最终又退至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 「七等者,为......」周嬤嬤尽责地为画品评,并从最末却有入榜的七等开始宣布,当她讲评画时,会将画反转过来让眾人看见,并指点其画,眾人默默聆听屏息等待,可几乎无人认真细听她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