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清走进玄寧殿的待客厅中,只见洛縈坐在椅子上,方才远远的看不清楚,此时一个近看才发现洛縈面色异常的红,似乎正在发热,一时,他准备的许多话都说不出来,止住脚步愣愣地看向她。 周天清想起昨夜虹都天降大雪,再想起雪夜中一袭亮眼的红衣,不难揣测她在漫天雪夜里站了许久,即使是习武的人都承受不住,何况她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姑娘? 屋内静寂,时光骤慢,没有说话的周天清和不打算率先开口的洛縈僵持住,半晌,周天清才有些失神地开口:「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病了,还请皇嫂把你找来。」 洛縈不由愣住了,想过周天清会急匆匆的解释,想过他会慌忙地证明,却没想到他一进门说的第一句话却是这句,莫名的,她有些委屈,只觉他真的是欺负人,都已经想好要怎么数落他的解释,也想好了对他要证明之事不理不睬,现在全都付诸东流,气也不知道怎么发。 周天清走进洛縈,微微弯下身将洛縈环抱住,脸和脸轻碰,热度从洛縈身上清晰地传至周天清脸上,带来无限的自责和懊悔,他轻叹一口气:「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到那种地方惹你生气,就该让皇兄自己去。」 「你不要抱我,我还生气。」洛縈委委屈屈地开口,轻轻推了眼前的人一把,但对周天清来说绵软无力,毫无威胁性,所以他从心所行地没放,只好声好气问:「皇嫂都替我解释过了,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皇嫂吗?」 「哼。你当真以为我只是因为你去青楼生气吗?」洛縈皱眉,语气更加委屈,又推了周天清一把,对方却无动于衷,怒意涌起道:「我气的是你就算有难言苦衷,难道都不会想起给我带句话吗?你不知道,外面传的多难听,说你德行有失,说你流连烟花之地,说你和那个红玉姑娘一簫一琴天生一对,说红玉姑娘美若天仙你被迷得神魂颠倒,说你过几日就要为她赎身……」 「什么赎身?我可从没说过这种话,更没那个意思!」周天清打断洛縈,斩钉截铁否认,心中有些懊悔,他自詡不在乎身外之名,谁知谣言猛于虎,竟传成如此模样传进洛縈耳中。 世俗之内,谁能自詡局外之人? 「哼,即使你没有这意思,无风不起浪,还不是因为你自己做了些事才被传成这般。」洛縈冷哼一声,周天清终于放开洛縈,后者气鼓鼓的模样瞪着自己,他叹口气:「我当真什么也没做。」 「你不知道,你和她一琴一簫都谱成多少神仙眷侣的故事了。」洛縈酸溜溜地瞪着周天清,后者认真道:「我们终将离开这个皇宫,这个由流言蜚语构成的世俗,又何必去管他人评说?」 洛縈一噎,瞪着周天清问:「你的意思是我无理了?」 周天清连忙摇头,补充道:「我原本是这样想,但此事之后我知道,虽不必管他人评说,但还是要顾及到你的心思,万千人不重要,可你是重要的,我保证从今而后一定会思及你的感受,你别气了可好?」 洛縈看着少年认真的神情,怒意稍缓,咕噥道:「就这么原谅你,我总觉得意难平……」 周天清望向洛縈不甘皱眉的模样,明明已无怒意,却有些小脾气无法消解,一个念头无师自通地闪过脑海,他蹲下身,左右手分别靠在洛縈坐着的椅子左右,洛縈受到惊吓忍不住瞪大眼:「你做什么?」 「确实不该这样就原谅我,你为我在雪夜里站了一夜,还感了风寒。」周天清身子缓缓向前,赞同的话令洛縈一头雾水,只见他愈靠愈近,最终洛縈的头抵在了墙上,周天清还在前进,她忍不住闭上眼,心跳加速。 深沉的吻。 一开始很轻,而后像不满足似的越来越深、越来越重,她的呼吸和他的呼吸渐渐融在一起,洛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