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之世,谁知傅氏江山?咏心楼步步为营,又能得到什么?」忽地,隔着刀剑之声,洛霜出声质问,与红玉遥遥相对。 「太子妃莫不是想劝降我?」红玉意外地轻挑眉,嘲讽一笑问:「咏心楼什么都不求,就想看周家亡国,你又如何?」 「不如何,我只是有点明白,为何傅语嫣寧可假死,也要离开咏心楼了。」洛霜淡淡地开口,目光与红玉四目相接,瞭然而篤定的神情令红玉眉头一皱,即使理智明白对方是在虚张声势,仍忍不住问:「你说什么?」 「你不想知道傅语嫣现在在哪里吗?她根本没有死。」洛霜坚定望向红玉,嘴角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续道:「你让他们停下,我便告诉你。」 「太子妃说谎可是都这般不打草稿的?」红玉轻笑出声,用看傻子一般的目光望着洛霜,却见对方平静如常地回望自己开口:「你难道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吗?如果只想要骗过宫中之人,骗过傅林,又何必要真的去死?」 红玉面色一沉,沉默下来,半晌才开口:「自然是为了让计画更加天衣无缝。」 「这样的理由,你信吗?」洛霜扬起嘴角,漾出几分毫不掩饰的笑意,目光带着些许的怜悯,红玉顿了顿问:「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这几日是她绑了我,当年,她根本就没有死!」洛霜深吸一口气后,再次重申:「你让他们停下,我便告诉你,她在哪里。」 红玉愣了一瞬,忽地想起先生传信说他绑了太子妃时,自己和爷爷都十分意外,林凡其实鲜少亲自动手,尤其还是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但如果......动手的根本不是他呢? 「傅语嫣想必早就受够了咏心楼,这才想了一个瞒天过海的法子,奈何你们这些傻瓜还在傻傻地为亡了百年的故国效力,不觉得可笑吗?」洛霜凌厉的目光如有实质落在红玉身上,有些念头不是没有过,而是被自己的不愿相信给扼杀,但一旦被提起,怀疑便如春草般于心田寸寸生长。 「姑姑,为什么我们要灭了虹国?」小时候,红玉拉着傅语嫣的衣襬,懵懂无知地抬头望着她,傅语嫣摸了摸她的头回答:「因为这是一个诅咒,跟咏心楼一样。」 「诅咒?什么是诅咒?」红玉眨了眨眼问,见傅语嫣微微一笑:「是要尽力摆脱的东西。」 「你不想知道傅语嫣在哪里吗?」隔着剑影刀光,红玉依旧清晰地听见洛霜的喊声,如诱人深陷的恶鬼,明知是祸,却忍不住上鉤。 「为何林凡不让咏心楼插手交换人质之事,你想过为什么吗?」洛霜见红玉似乎有所动摇,打铁趁热续道:「因为傅语嫣就在那里!」 红玉心神微震,眉目有一丝动摇,就在这时,一道苍老却平静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那又如何?」 「爷爷?」红玉楞楞回头,便见老者拄着拐杖走来,走至身旁时十分熟练地敲了敲红玉的头骂了一句:「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何时成了这么缺心眼的人了?」 「可是......」红玉嘟噥一句,老者瞪了她一眼喝骂:「小姐是死是活重要吗?重要的是傅是百年功业,在此一举!」 洛霜面色一沉,见红玉如梦初醒般回復镇定,頷首重申:「没错,重要的是傅氏功业,近在咫尺!」 听见红玉的话,洛霜深深皱起眉头,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国已是执念,任谁也无法撼动。 「太子妃无甚本事,嘴皮子倒是厉害。」红玉回过神后似笑非笑地望向洛霜,拔刀绕过被围攻的周天恩等人朝洛霜走去,忽地一道凌厉的剑势破空而来,令她下意识向旁退开,为剑意中的杀意而心一凛,待她狼狈抬头,冰冷的剑尖已在颈畔,凝神望去,却是本该被群起围攻的太子殿下不知何时已脱离战区,素来温和的神色此刻只有一片冷然,看着自己的目光犹如俯视螻蚁,同时,红玉耳畔响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