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夜舞显得有些拖拉,张日旋倒是兴致高昂—他抓起搁在一旁的海绵球,开始搓洗那宽阔的背脊。 因为日晒的关係,张夜舞的肤色是健康的亮褐色,上头散佈着浅色的疤痕……有的是练武时粗心大意自伤,有的则是他九死一生的证据…… 很久很久之前,他和族长双双重伤的那次,背上挨的那刀,依旧清晰可见……不知道……瀧家那场仗,是否也在其上留下了痕跡…… 张日旋瞳孔一缩,心口重重揪了一下。他手上的海绵球不知何时落进了池子里,他却一无所觉,只是恍恍惚惚的,沿着那细碎的、辉煌的纪录轻抚…… 张夜舞咬咬牙,翻了个大白眼。 所以说这不是整他吗?说什么搓背,搓得他都上火了这人还是无知无觉地摸来摸去啊! 下腹胀疼得很,他反手一把扣住对方的手腕。 张日旋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来。 「啊,抱歉,我找一下海绵……」他四下张望着,满身燥热的男人却已耐心用罄。 「别管那该死的海绵了!」张夜舞粗着嗓子道,扯着对方的手绕至自己身前,强迫那纤纤五指握住自己的勃发。「先解决这个比较实际吧!」他都快自爆了,还找什么海绵! 熨贴上掌心的火热让张日旋先是一愣,接着便迅速胀红了脸。「你、你怎么……?!放……」他心急的差点咬了舌头,转着手腕想挣脱,张夜舞却不肯让。 「我怎么着?!你不摸来摸去的我会成这样吗?」张夜舞扭过头瞪他,张日旋虽红着脸,气势可没弱,同样瞪了回去。 「小时候也是我帮你洗澡,明明什么事也没有!」又想誆他?! 张夜舞抹了抹脸,这会儿当真哭笑不得。 「小时候懂个屁啊!我现在是个身心健全的男人,你又这么不耐操,干没几下便昏过去,根本没能好好发洩难道能怪我吗?!」 张日旋瞪圆了眼,现在已经不只是脸孔,整个身子都红得像隻煮熟的虾子。 「你、你……我……」他又气又羞,一时半刻之间竟挤不出反驳的话。 怎么好像全成了自己的错了!哪个身心健全的男人会跟自己的哥哥……做那档事的?!!而且哪是干没几下,这都射几次了!!根本有违生理法则!! 他在心里振振有词地反驳,但要他像张夜舞一样,把操啊、射啊、干啊这些字眼如此自然地说出口,他的道行明显不足。是以除了吹鬍子瞪眼之外,他压根儿拿对方没辙。 面对这样一只纸老虎,张夜舞自是很懂得得寸进尺。 「快呀!」他再度扯动那细瘦的手腕,催促着。「你不知道憋过头是会阳痿的吗?难道你想看你弟连那话儿都废了吗?!」 这又是哪桩归哪桩?! 张日旋咬着下唇,满心不服,却还是奴性地开始上下挪动起手掌,只没好气地回嘴:「没人会因为憋过头就阳痿的!」根本是坊间传言,胡说八道!身为医师的他实在对这种似是而非的理论嗤之以鼻。 张夜舞因那细滑手掌的触感轻吁了一口气,慾火焚身的他只分了一半心思回应:「谁说的!像我现在对女人几乎硬不起来,不正是血淋淋的例子?!」他半真半假地说,张日旋却惊恐地瞪大了眼。 本来嘛,对张夜舞而言,他满心满眼只有自己的兄长,哪可能对女人生出『性』致。可这话听进张日旋耳里可紧张了—原来自己的手足不只是性癖扭曲,连勃起功能也出了问题,这可难办! 他正沉吟着该向哪个医师好友求助,忽又觉得不对。 「你、你现在这样.......不是顶正常吗?!」手心里的物事又硬又烫,几乎无法一手圈握,还有昨晚和前晚自己的惨痛经验......这傢伙到底哪里硬不起来了!!又在胡说八道了! 张夜舞转了转眼眸,耸耸肩,嗓音四平八稳,完全听不出破绽:「不晓得,见到你,便突然好了。」这句话也不算说谎,是以他说来脸不红气不喘,真实性超高。 张日旋歪着头思索,满脸疑惑。 这怎么可能呢......?没道理的啊…....还是说舞之前面对女人太自卑又太紧张,所以才...... 他在心中实事求是地推敲着,张夜舞却更显不耐。 那隻白皙手掌有一搭没一搭地套弄他,舒爽有馀,消火却是大大不足,偏生这人又不知神游太虚到哪去,当真是急死人了! 他手臂一撑池岸,『哗啦』一声便坐上了池畔,不耐烦地扯过张日旋—后者仍呆立在池中,还没反应过来—道:「用手真没劲,你用嘴吧。」 说着说着,他大掌一伸,便压下了张日旋的头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