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名字,正是金雁帮的信物,那弟子见了马上道:『原来是项师兄!来来来,这边请!』 『哼!她们俩是我的随从,也算是本帮弟子了。』项籍不屑与他多说两句,一支箭的走进大门。 三人沿着一条长数百级的石梯走上山,见尽两旁的奇松云海,还有竖立于山下丛林里的多座大石塔,表面都刻有花纹,雕琢精美,而且每座的花纹都是不同的,全是姿势奇特的人形,犹如壁画一般,虞茴难以想像到底这都是怎样刻上去的。她忽然一怔,似乎看透了这些人形的奥秘。原来这些石塔上的人形有些在凝聚内力,有些在把内息运行全身,有些则在挥掌出招。那些聚气运功的人形共有近十个,但正式出招只有五个。 『要准备楞个久,但招式又那么少,这套掌法也太不实用了,用在实战肯定被人杀个措手不及。』她不再理会那些雕刻,跟上项籍的脚步。 越往山上走,云雾越浓,空气稀薄,温度不住下降。三人里,夏嬋的内功修为最低,耐不住寒气,只好拿出一条白纱长围巾,紧紧系在脖子上,一时又搂着虞茴取暖。她们像两个小孩般相拥而笑,让项籍看得有趣。 不久,他们便到了一座大殿,正是寿宴举办的场所。还未进门,一把熟悉的声音便叫住项籍。一看,原来是一名身穿灰袍,留着长鬍子的老者,其衣着跟身后十名青少年一样,显然是他们的制服。 『晚辈见过墨老先生。』他深深对老者作揖行礼,又跟他互相问候。 这老人名叫墨广森,是湘西墨家剑派的掌门。顾名思义,这门派起源自墨家,其为秦国富强有着无比的贡献,使其能成为大秦境内仅次于金雁帮的武学流派。 『哎呀!老朽这些年来躲在湘西潜修,都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事。原来你跟随叔叔参军了,还青云直上,当了将军呢!看来以后要换老朽来拜你咯。』墨广森捋着鬍子笑道。 『哪里是呢?晚辈功微绩薄,让墨老先生见笑了!』项籍鲜有的收敛傲气,一直恭敬的低着头。见此场景,虞茴心里暗道:『万物相生相剋,果然世上也会有你怕的人!』 『哈哈!他朝有机会,老朽定当与项将军再行切磋,届时还请将军指点指点了!』墨广森也跟项籍作了个揖,便带同弟子入内。他选了一个靠近主席的位子坐下,跟刚才先到的三爷、四爷并排而坐,三人的弟子均坐在师父后面侍候。 至于项籍,则选了一个正好面向墨家剑派的位子。坐在身后的虞茴为避开三爷犀利的眼神,眼神闪烁的到处张望,只觉殿内气势堂皇,装潢华丽。若拿俗气的梨花阁与之比较,实在相形见拙。 再看主席位后方的墙壁,只见一幅寻常的山水画掛在上面。当中吸引虞茴的,是画上的三行字,写曰: 『质之始者是曰太素 轻清为天遨游四方 重浊为地炁聚归一』 『奇怪,这金雁帮明明是单纯的武术流派,咋会在画里引用『太素』这种道门术语呢?呵呵,难道他们也想修道成仙?真是贪心!』虞茴这时又再偷偷瞥了三爷一眼,发觉他愤怒的眼神依旧可怖,直射着自己和夏嬋。 虞茴不忍心夏嬋再处于惶恐之中,于是撞了撞项籍的手臂,细声道:『你还愣着干啥子?快找你师父呀,事情办完了就快点离开。』 『师父他老人家可能正在准备咧!今天是他的寿宴,不能马马虎虎的就出来见人。』 果然如项籍所说一般,上官傲今天穿起一袭红袍,其以上等蚕丝织製而成,袖口以金线绣上威猛的龙纹,只需一挥,便犹如真龙现世。胸口位置所绣的则是一头展翅的大鹏,屹立于惊涛骇浪中的一块磐石上。 身材高大的他徐徐步入大厅,却完全没弄出声响,经过虞茴身旁时,还让她感受到一阵清风掠过,就知道此人轻功与内力都非同小可。只见他样子看起来只有三十来岁,脸上没有一丝皱纹,与其说他是项籍的师父,倒不如说它们俩是兄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