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你那些消息从哪儿听来的?』虞茴质问道。 『亚父说的话从来不会有错,我们照做便行。』项籍忽地拉拉韁绳,让只顾吃草的马匹继续走,显然对前往穷奇门治疗一事十分上心。 『亚父?啥子人吶?你的部下?』 『...我原谅儂的无知。』项籍白了她一眼,只想亚父范增的威名,于普天之下怎会有人还未听过。 他们仨继续骑了两个时辰,沿途的青山绿水尽收眼帘,让人身心一阵愉快。至于当中最大感触的,居然是夏嬋,只见她双眸忽然明亮,渐变模糊,过了一阵子就捂嘴饮泣。 项籍一惊,只道:『喂喂!她没事吗?』 『呸呸呸!当然没得事!只是小嬋想起她的家而已。』夏嬋刚对她做了手语,让她顿时了解到情况。 『哦?家?她家乡在这附近?』项籍从未打听过三姐妹的故乡,于是好奇的问道。 『小嬋本来是随县富户的大家闺秀呢!和我们这种出身草根地痞流氓不能相比。』她用『我们』,让项籍又是一晕。 『她的家原本是经营矿业和冶炼厂房的,如果不是遭到天一道那群龟儿子洗劫,她本来就不愁衣食!咋个会沦落到现在跟我一样,要被你日妈当成奴隶虐待?』她直指着项籍的鼻头抱怨道,同时又轻抚着夏嬋的头顶,安抚她的情绪。 『呵呵!想不到一个大家闺秀也会懂那么多本领。』项籍这样一说,夏嬋就略显害羞的红了红脸。但他随即又对虞茴说:『不过相比之下,一个会奴把婢捧到天上的主人更加鲜见,更值得被讚赏呢!』 虞茴吐了吐舌头道:『自己赞自己,噁心!』 项籍不理她,只是:『驾!』的一声,策马奔腾,驰骋于山道。 虞茴心有不甘,不自觉的搂紧夏嬋的腰,但还未开口,夏嬋已经知道她的意图,就也挥动马鞭,追逐而上。 『哦!好骑术!』项籍赞口不绝,惊叹她居然能越过另外一边的崎嶇丛林追上自己,只想那路虽然路程较短,但凹凸不平的地面以及横生的枯枝均是难关,连他自己也没信心能闯过,谁知夏嬋只是简单的把韁绳拉左拉有,三两下功夫就已与项籍聚头,还差点超前了,使得他心里一惊,更用力的鞭策宝驹。 『哇!!!!!』至于虞茴,则只有被吓得失色大叫的份儿。『玉帝老子救命呀!!!我奉太上元始天尊、五方上帝之名命你马上停下!!!急急如律令!!』慌得都快要把天上眾神的名号全喊出来了。 但一连赛了几十里路,两匹骏马(的主人)仍丝毫没有停歇之意,只是紧盯着眼前的一块大牌匾:『穷奇山』。 『哦!噁、噁...神明保佑!』虞茴见终点在望,边吐边心里感恩。 项籍全神贯注的,清空脑袋。反观夏嬋却得意的一笑,只是以小腿用力一撞马身,使得牠『嘶嘶!』的乱叫,随即一跃行空,雪白的马躯于日照下彷如雷光电影,『隆!』的落在地上,分出胜负。 项籍的马相继来到,只听他不甘心的『呿!』了一声,就伸手扶一扶已经满天星斗的虞茴,见她连黄胆水也吐出来了,就用衣袖替她擦乾净嘴边。 『哈哈哈哈!!!!』忽听一阵滔天如浪的大笑声,三人一看,只见一名手执蒲扇,身上一件松身大衣,却没穿内衣的大胖子正走过来。 『项将军,你多年征战沙场,没想到马术会如此差劲,竟然输给一个丫头哦!』他摇着扇嘻嘻笑道。 项籍却全无慍色,只是作揖道:『本将的马术生疏欠佳,让赵掌门见笑了!』 同时,夏嬋亦把虞茴扶下马,只见她犹如喝醉酒一般脚步浮浮,揖都还没有作好就跌趴在地。 赵天恒一见,拍着大肚皮狂笑:『呵呵呵呵呵!至于这位虞姑娘,就更加不济了。』他忽地看向夏嬋,对她道:『看来赵胖子我,都是收你为徒比较好咯!』 『赵掌门此言差矣!』赵天恒身后忽有一把声传来,只觉其音似刃,直刺入眾人的耳腔,带着金属般的鏗鏘。 『我们既然受了范老先生的委託,那就不可以随便忤逆了。』那人一身奇怪的衣裳,既不是汉服,亦非任何一种胡人的服饰。其上身和下身是分开的,腰间和膝盖的位置都以布带绑着。再往上看,就会见到他颈上掛着一条奇怪的项鍊,是三枚呈月牙状的玉石。而其发型亦是让人看得出奇,居然是把头发绑在头的两旁,形状似两根扎起的绳子般。 『徐先生,我只是说笑而已,你也太认真了吧!』赵天恒接着对眾人介绍说:『这位是徐先生,以前是我的同乡,后来入仕朝廷,受命远渡东洋,后来他更在那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又把一身好武功传授给当地民眾。数年前衣锦还乡,就马上跑来山上找我!现在,在我穷奇门下作客。』他用力拍着徐先生的背脊道。 『末将见过徐先生!』项籍行礼道,然后又示意两姐妹跟着做。 『好!太好!有礼有礼!』他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