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未初,虞茴的伤势稍微好了点,她就赶紧跑了出来,手臂和脖子之间还系着夏嬋给她用来固定右手的布带。 她到处问人监牢的位置,无头苍蝇似的找来找去,终于来到了牢房的门外,却见那吕雉和婢女君妍正从里面走出来。 怒火中烧的虞茴只是大喝一声:『妖妇!!』接着跃身而出,一脚踢在吕雉的小腹上,使得她往后飞撞至门上,鲜血猛吐。 她还未心息,一下揪起吕雉的衣领,用震耳欲聋的巨吼问道:『为啥子抓我师父?!!!』 这声怒吼把君妍和夏嬋都震慑住,像木偶般不能动弹,但吕雉却不为所动,只是擦乾嘴边的血痕,狞笑道:『近日城中鼠辈横行,寧枉勿纵。』 君妍见状,自然不会容许虞茴胡来,正要上前阻止她,却忽然双腿一麻,趴跌在地上,原来夏嬋刚才趁她不为一时一下点了她腿上的穴道,然后又随即把她擒拿住。她在手上的伤口上贴上了一块假皮,加上现在两姐妹都只顾救姜石,并未对自己多加留意。 她不甘心被擒,居然从怀里掏出两根峨嵋刺刺向夏嬋的双眼,但试问一个被点了穴的她又怎会是夏嬋的对手,只见夏嬋根据虞茴教的口诀运气推掌,把那两根峨嵋刺打飞。她这太素五神掌的威力自然跟虞茴的是天壤之别,虽不能杀敌,却足以用来智取。 『君妍!』吕雉大惊,却被虞茴用力压在门上,将近窒息的猛地咳嗽。 虞茴见无后顾之忧了,就继续质问:『少跟我废话!我再问,为啥子抓我师父?我师父不是同谋!』 吕雉却依然笑道:『总之任何人有任何嫌疑,我都不会放过。下一个,可能就是你!』 虞茴气得一下扯断布带,一拳把吕雉的脸打得红肿,又掐着她的脖子道:『再胡说,我捏碎你的脑壳!』以她的功力,要做到这件事一点困难都没有。 正当她快要付诸于实行时,忽听刘邦的声音传来:『先生请住手!』 她回头,稍为平息了怒火,走上前跟他说:『沛公,我不晓得你老婆有啥子阴谋,总之你快命她放人!』 刘邦一言不发,只是走到妻子身旁扶起她,又问:『没事吧?』 『被这野丫头打成这样子还可以没事吗?』吕雉怒道。 刘邦想了想,淡淡的道:『放她们进去吧。』 『什么?』 『放心,我会看好她们。』 『切!』虞茴一听他的话,就知道他没有意欲放走姜石。 吕雉见丈夫这么诚恳的问自己,只道无论自己怎样反对,他也不会死心,就推开他的手道:『夫君的命令,妾身岂敢不从?』她双眼瞪得虎大明显非常不忿气,涨红着脸跟君妍一同离开了。 刘邦就对两姐妹说:『两位,这边请。』 『不用你请,我自己会走!』虞茴仍在气他不肯为姜石伸冤,气冲冲的逕自走进牢房。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狰狞兇猛的狴犴雕像镇守地牢的大门口,叫那些企图越狱的罪犯绝望。 姜石所身处的囚笼里,过十隻噁心烦人的耗子被地上一滩不知名的灰黑色污水吸引,蜂拥而上,密集的团在一起让人反胃作呕。 他被关了起来足足半天,初始只想以吕雉的为人定必对自己严加拷打,为求逼供。殊不知,他除了因没有饭吃而饿了一点外,并没有受到其他虐待。就连刚才吕雉走进来牢房,都只是窃窃地窥了自己几眼,然后跟君妍耳语了几句就走了。 但经过了大半天的思量,他早已想出这事情的真相,吕雉命人施下『襄王意』,本想引诱虞茴追出去后產生动摇,继而把罪名推到她身上。这就解释得了为何刺客见到追出来的是自己才会那么惊讶。 他本想只需要跟别人坦白当时为何呆着不追『刺客』的真相就雨过天晴,但后来细想一会儿,只觉这真相反而会让吕雉借题发挥,更轻易的把罪名推到他一直以来最思念、珍重之人,徒弟虞茴的身上。更何况,他完全无意让徒弟得悉自己那非分的念头,寧愿什么也不承认,望天打卦。 突然,大门『砰』的一声被某人踹开,只见虞茴箭一般飆进来,大叫:『小子!』她依然不愿意在姜石面前喊他『师父』。虽然是尊卑不分,却让姜石感到万分窝心。 『小子!他们没得为难你吗?』她问。 姜石欢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