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冻伤,手臂剧痛麻痺的项庄于山洞里昏倒过去。可一觉醒来,只觉麻痺感从左臂霍地转移至早已红肿不堪,将要爆发出火星来的舌头上。 『哇!他奶奶的!』他强忍咳嗽的把心中积怨尽数以脏话倾泻而出。 他一睁开眸瞳,就见虞茴正把一块红而火辣的花椒鱼片塞进自己的嘴里,再度把他的舌头烫得吐火。 『臭丫头!儂干啥了!老子已经废了一条臂...咳咳!...难道连舌头都...咳!...要被儂烫断了吗?!』从小只喝烈酒却不惯吃麻辣的他骂道。 『说啥子废话了?刚刚见你睡得似死猪一样,我和大块...头才想出这个办法弄醒你呢!』她说着『大块头』三个字时,鲜有地停顿结巴,又双眸闪耀的看了看坐在身旁的项籍,嘟嘴一轻笑。 『喂喂!少在老子面前轻佻浮躁!』他一见,忽地暴跳如雷,却遭项籍一手推跌,嘲讽道:『别吵了!人家弄得盐酥田鸡,儂不是也大快朵颐的吃着吗?』他比一比虞茴,然后续道:『儂可知道,只残废了一条臂算儂走运,而且那疯丫头也已经永生永世不能再害人了。』他又指一指瞪着大眼,却呆躺在破庙门口的玄舞,原来祂受项籍的毒气影响,神智早已不清的彷彿刚出生的赤子。 项庄并不了解堂兄的神力是何种境界程度,只知他能把武功与法力俱备的玄舞折磨成这副非人非鬼的摸样,实力定必远超凡人所能想像,不禁讶异的一滚咽喉。 项籍随即摆出无奈的样子,右掌捂着额头的道:『可是,要保住儂的性命,只有...』他盯着项庄那根肿胀发黑的手臂,忽然噤声无语的说不出些许字句。 『只有砍了我的左手,对吧?』他全程盯着地面,黯淡的道,又忽然苦笑一声,道:『废话!这不是当然的吗?』 再看项籍,只见他双掌发颤,嘴皮紧咬着,显然不愿下手,却又深知如果堂弟的手臂继续溃烂下去,只会借伤成毒的恐有性命之虞。 却见项庄忍着痛楚的把左臂放在桌上,朗声道:『军营里的那帮废物军医,我信不过。至信儂...还有臭丫头!』他鼓起双腮的吐着气,望着远方的不愿对虞茴作出感恩。 两人均是面面相覷,只有虞茴愿意拔出大刀,准备砍断项庄的左臂,又道:『忍住!砍完之后立即帮你止血。』正要举刀一挥时,只听身后传来一把女性的声音:『慢着!』使得三人均被吸引过去,只见一名西域打扮,头披纱巾的白衣美女缓步进入庙堂,正是项籍(理应)与虞茴都不认识的丁穆。 项庄一见,即时吓得性情大变,只懂羞愧地别过脸来,不愿被心上人看见自己这副不堪入目的摸样,让虞茴心里惶惑:『啥子人呢?老婆吗?居然可以把臭光头吓成这样?真是罕见呢!惧内的混帐东西。』 项庄稍微瞥了瞥丁穆,只觉她气势磅礴的与往昔的娇羞可怜形成明显的差距,又见项籍忽然张大嘴巴的只剩下一个圆滚滚的黑洞,失声叫道:『电母?!!』 『啥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