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他们箭都用完咯,剩下一堆破铜烂铁握在手。我们就替他们送上点儿心意吧!』虞茴吩咐将士们调校好投石车的角度,并把那些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几乎可以说是没什杀伤力的铁球放在勺子上。 『陈副将你个疯子!明知道对方有投石车,而自己的远程弩箭又用完了,还敢带兵衝锋?!!』躲在远处监视着的韩信心里什掛一帮认识不久,却快将没命的兄弟。同时,又对当天有份儿认不出并质问自己的陈副将咒骂了好几句。 可惜只凭一句话,已足以把他仅馀的良心泯掉:『只要自问尽了本分,谁人牺牲了,也无需内疚。』一想到此,他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战场。 至于虞茴,则根据犬神所寻得项籍的所在位置,使着轻步的如履轻烟,仿似沐浴于晨光的天边神女。 见此,项籍轻擦两行热泪,呆呆的对虞茴说了句尷尬话:『嗯...我们、都长远勿见了。』挤出虚假的笑容。 虞茴却没有理会他这句肉麻的假话,只凝重的说了句:『对不住!楞个晚才来救你。』 项籍一听,反而苦笑的道:『不!就在刚才,儂已经救过我两次了。』他回想起刚才与韩信对战时,使出太素五神掌的画面。 『...日你先人板板!说啥子废话呢?』说罢就别过红脸,看着准备啟动投石车的壮士们。 『誒?那是...』项籍正想发问,虞茴却抢先一步下令:『发射!』即见流石以三角形的轨跡划破长空,统统落在汉军军阵前方近十丈远,一处无人的草披之上,立刻碎裂的散发出迷绿的烟幕。 『呵呵!想以烟雾迷惑视听吗?反正你们就在前头,我们怕个屁?继续衝!』自随何被任命负责班师回阵后,性情急躁的陈副将就担任起对项籍战线的领兵之帅。本来与韩信里应外合之下,理应可以成功歼灭整队楚军主力。可惜一颗老鼠屎,绝对足以坏了整锅粥。他这下错误的决定,让楚军从一堆失去龙头的死灰中復燃起来。 当汉军人马冒着烟幕继续衝击时,近百人忽然抚着头皮的堕马,有些则口吐黑血的显然中毒已深。就连战马也伸着舌头,翻着白眼的倒地抽搐。 『有毒!烟幕有...!』陈副将想要警告后头士卒注意。但话都还未曾说完,虞茴一下穿云箭就把他的整颗头颅给射得脱飞出来。 不经不觉间,整队汉军人马都中了虞茴五龙摧心散的剧毒。 虞茴只觉这次不战而屈人之兵,绝对足以显出自己的智慧,遂拍拍掌的对一眾生不如死的汉军士卒道:『你们的老娘我呢,早已让我的好姐姐调过毒粉的分量。三天之内不服解药,必死无疑!』 『啥了?!!』『三天?咳咳...我还要熬三天?求求您快杀了我吧。』『爹!娘!救我...救救孩儿啊!!!』他们全部失声乱叫,让虞茴听得烦厌,就虎吼一声:『给老娘闭嘴!你帮龟儿子!』 『...?!!』眾人皆被吓得瞬息止啼,不少战场老兵还当眾尿裤起来。 『老娘的话还没得说完,你们都楞个吵咯,怕啥子呀?』她忽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凌空拋了拋,续道:『我这儿有解药。如果你们愿意归顺我军,我立即派给你们服用。保证药到病除!』 听她一席话,将士们哪敢不从,个个立即跪地求饶,请项籍一行人等宽恕他们。 此情此景,让得悉兄弟惨死一事的项籍,也不自觉的会心一笑。 至于刚回营,即时收到了败阵消息的随何,则咧嘴冷笑几声:『让我班师,捕获项羽则交给陈宏负责?汉王殿下呀,您这可是大材小用呢。还有呢,陈副将那狗娘养的经常都对我诸多猜忌。这次打输了,算是你们俩活该了。』 正因为随何的缺席,让早前多次大胜的汉军实力彻底崩溃,据点接二连三的,被近乎粮尽援绝的楚军夺走。两军形势,恢復甫开战时,伯仲不分之局面,为停战之福音响起前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