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多!』人群中,墨励淳窃自阴笑,一边继续以传音之法把墨家剑的『兑卦拳』与『不倒翁身法』传授给黄尉。 『干啥了?!』刘邦只看着湛瀘剑锋逐步靠近自己的喉头,手臂只有着一种被激流所推动的感觉。 『兑为泽,外柔内刚,大方主动,欢迎来客,利于主客双方。』墨励淳低声念着口诀,指导黄尉如何『大方迎接』敌方杀着。 此时,可以救刘邦逃出生天的,不是负伤的姜石,更不是不諳武艺的阿紫,只有他自己,只有他的『仁剑攻势』。 他只把剑招立即改作仁剑使出,剑锋只轻轻点中胸口天突穴,使得气道霍地收紧,猛地咳嗽。但他只需为自己按摩推拿以解穴,立即重整阵势,继续进攻。 『上苍恩泽,犹如滔滔洪流,惠及眾生呢!』墨励淳边传音边挥扭着右掌,彷彿在提示着黄尉如何出招。 只见他浑身拼发出软如棉团的内劲,让刘邦的湛瀘利刃被彻底卡死于半空,丝毫无法挥动,因而被黄尉轻轻接着。 『嗯...哼哼!』 俄而,他眨眨迷离的双眸,然后喃喃道:『快收手吧,如果不想殃及他人的话。』 刘邦却完全听不入耳,只一脸慍色的咬牙切齿,以仁剑之势挤出足以隔空衝穴的气劲,却在事成前的一瞬间,被对方伸掌一推腹部,把自己浑身的重心一下打歪,让自己失衡的往前跌趴,洪涛般的内劲继而直接流向后方,把包括阿紫与姜石在内的十馀人统统推倒。当中有轻伤者七八人,部分人士更因后脑着地而毙命。 本身已负伤及的姜石能倖免于性命之虞,只因阿紫紧抱着他,让他正在渗血、坏死的双腿的伤势不会再加重,只需于几天内敷上疗伤符咒,再配合药石之灵,就能痊癒。 只是于他而言,只迷糊的觉得那把自己拥于怀里的人,正是阔别四年的徒儿。 『茴...!!』他双眼翻白,脸上露出叫人心寒的笑意。 阿紫一见,居然不是觉得反感,而是安慰自己的喃喃道:『我...我不就是阿茴的好姐姐马?我就晓得,石小子是要说这句话!只不过现在神智不清才说不清楚罢了。』 至于刘邦,幸好身上有把他自夏侯婴处取得的铁伞,仅仅于气劲挤压过来的一瞬间立即张开,把自身被泽国所淹的程度降至最低。 『呃!为啥我就找不到进攻的机会?就连打也打不进他!』他抚着腹部正在渗血的伤口,不解为何对方单凭内气,已经足以让自己受此锐伤。 『呵呵!在人家的恩泽面前,你的剑招全部都给废了。』黄尉尖声嗤笑,让刘邦更为不忿,只想:『他奶奶的!这王八蛋不知道在哪里学会了这一身诡异武功,根本就跟二对一没分别。』想到这,他又看看仍倒在阿紫怀里的姜石,只『切!』的一声不屑道:『儂的爱人还在战场上打仗,儂就躺在别的女人怀里酣睡,成何体统?!』 发着高热的姜石自然不会作出任何回应,只有阿紫替他不忿:『你这什么意思呢?我石小子都病重咯你晓得不?还那么吵的在说三道四。』 『呜呜...别...别气了,当心...』半瞇双眼的姜石挥挥手,试图让阿紫冷静下来。 她只脸红耳赤的想:『他...他居然会在乎我?!不想我生气,不想我气坏身体呢!』她却不知道,姜石所担心的只是若她跟刘邦再在胡说对骂,只会让黄尉趁虚而入。 但黄尉只顾着耻笑跪在自己面前的刘邦:『勇武不足呢!凭你这一身三脚猫功夫,根本就不是『身负内伤』的人家的对手!』他刻意强调自己的伤势,藉以羞辱刘邦。 『岳父那老不死,当年教我剑法的时候就说啥只传我自保的招数,不肯传我进攻的凶狠武功。妈的!搞得我除了礼剑的基本功外,就学啥义剑、智剑,见招而忍,忍无可忍才破招的像头缩头乌龟一般,最后让我连出招杀敌的手感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才肯传我仁剑。学得那么少,现在果然连招都出不好。』 『你的心只顾进取克敌,王道之剑,当然学不好。要是你勉强乱学,终究会走火入魔,连基本功也忘得一乾二净,连个无名小卒也不如。』他回忆起岳父吕叔平的无聊话,霍地想起:『等一下...有办法了,即便他有啥不倒翁之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