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强,天一道信徒人数仍比其高出三倍有馀,彷彿一头始终要被蚂蚁咬死的象。车队粮草,也快被对方抢乾净。 『老虔婆,就算你害怕也别再抖了,搞得老夫心烦意乱!』徐福对一直护在身后的吕雉喝令道。 但吕雉的手臂依然在抖动,指头更竖着『一、三、五、七、八、二、六、九、三...』之类的数目。久而久之,更读出声来。 徐福一时受扰,出刀杀敌时过犹不及,不慎让残气收回后头,削断了吕雉引以为傲的柳眉眉端。 但一向自负美貌的她没有因而激动,反而兴奋的对徐福耳语了几句。 『吵什么?快把老夫烦死了!』徐福没兴趣细听,她却持续耳语:『你们欠了阵法。有的话,可以以少胜多。』 『蛤?你刚才发疯的数手指就是为了用风水来替我布阵?』徐福惊讶的问,同时对一名敌兵假装拔剑,惹起他一下大惊,打算退步躲开,却被徐福一下虚招转实的十字砍开四段。 『对呀,你们武功都不错的,只要把他们统统逼往西北七赤金星之位,他们自然兵败如山倒。』吕雉的言论是否可信,徐福觉得已不需考究。反正维持原状的话,己方必然败阵,遂从身上掏出了一面令旗递给吕雉,对她道:『这些布阵打仗的事情,老夫懂个屁?你确保自己不会送命的话,就给我负责指挥吧。』说罢就跟七八名身材及得上项籍,正打算围殴而上的巨汉比试刀法与力气,略胜之下伸出刀锋突刺,贯穿两人的肚腹后又往后出爪,擒拿着一名正在回避的巨汉,把他曳上高空后再以头颅撞地,叫他头破血流而亡。 吕雉找了块大石,站了上去以后就乾咳一下,随即朗声下令:『全军听令!马上往西北方进迫,把敌兵统统都赶入西北死位。』 『死个屁?你妈才死!』大虎暴怒之际,以身边一棵大树,对往自己身处的西北方包围而上的农兵使出隔山打虎,理应可以把他们砍成碎肉,却在他们同心一闪之下,打在了几辆载着金钱、珠宝的单轮车上,布袋撕裂之下,珍宝洒满一地,让农兵们双眼发光的上前掠夺。 接着几名推着单轮车,打算运走粮食的信徒又被同伙弓兵不慎射杀,徐福又立即夺回三大袋粮食。 『干什么的?!为何我方的人被迫进这西崖之下以后,会不住的伤及无辜,甚至被对方有机可乘?』大虎感到一阵困惑,不懂自己现正伸出的方位由破军金星主宰,难免盗贼之灾。 他随即又感背后一阵寒意,本能地往后一挥大镰,居然把一名攻势被农兵打乱,因而差点儿伤及他的信徒杀死。 『哇!』他不愿再见到自己满手同袍们鲜血,大惊之下往后急退,尽失大将之风,同时见着几名不怕发死人财的农兵把其身上财物盗走。 大虎气愤之下,扭转轴心脚同时以大镰在腰间不住左右手的交替互传,形成一道开山劈石的旋风,把明明与自己保持一段距离的近十名农名砍得肠穿肚破。 『糟了!』徐福一见,打算上前支援,防止更多同袍被杀,却被凛风一慑,倒退几步以后惊见手脚不痛不痒而溢血。 大虎一见,正想乘胜追击,打算把徐福的双臂砍断,要其成为废人,生不如死。 吕雉一见之下,眼观四周,忽见一名刚从大虎身后经过,正追杀信徒的农兵,遂对他提醒一句:『气沉于丹田,化作纯阳之劲,再经任督二脉,至右臂小海穴!』一句她曾于虞茴带领士卒操练时念过的口号。 『为何我就要用那贱女人的武功套路传授给下属?!』她心里嘟囔,同时见着大虎被那兵卒的赤焰肘击中背脊,失衡一摔之际,本能反应地以旁边一名徒儿的肩膀作为支撑,对其轻轻一搭,竟把刚猛纯阳之气传进他体内,把他五脏六腑瞬间烤熟,不瞑目的倒地呕着血渣。 至于大虎,则因为对方出招威力,与自己曾受虞茴的一记致命掌摑相差太远,除了一摔,别无他伤,因此仍可对站于大石上的吕雉厉出一眼。 他只大喊一声:『你个婊子!!!』然后高举大镰袭至吕雉跟前。 从此距离,徐福如果拔刀出招,也定必危机吕雉性命,让他浑身僵硬的不懂如何是好。 于此刻吕雉心中,只期盼着夫君的驾临,拯救自己于危难之间,却不知其心中早已晓得:『身边只有个老不死守着,这趟行程只怕都要失败了。接下来这段日子,给我向会稽每家每户的百姓索要存粮,作为后备,迟早都要由我来亲自运送。』 加上萧何对其挑拨离间的道了句:『一个吃儂的、住儂的、穿儂的臭婆娘,早该作好为季兄您牺牲性命的准备!』 她闭上双眼,心里对上苍默祷,期望神蹟,却料不到前来救援的,居然是一个刚让自己气愤无比的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