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为空腹了一整天的她送上乾粮。 这时项籍刚以自虞茴处学回来得龙爪功抢来一板巨斧,当作巨闕使用,先以细剑封杀敌方出招路径,再轻甩巨斧把其身躯撕成两半。 接着下去,他继续以龙爪夺兵,然后双刃齐发的不让千万敌兵有些许近身的机会,越战越勇,重拾昔日的霸王之姿。 虞茴看在眼内,跟正在打坐调息的姜石聊了几句:『师父,觉得他咋个了?』一句让姜石嫉妒,却又心安理得的话。 他只冷冷的回覆:『武功高强,但即便配合神技,也不足以杀死直符。』同时心里继续想着一个自东山对战直符一役以来,一直未想通的疑问。 『真的...只能用上那个吗?否则,只怕连我们主力部队也会像彭城淮南军一样败亡。』 虞茴一直不解师父的疑虑,只恭敬问他:『敢问师父,是否有啥子神机妙法能克制我夫君的大哥?』 前头正打算停下来歇息一会儿的项籍听到,也不禁好奇,只问他:『那烦请岳丈指教!』 让姜石鼓起勇气,闭目深呼吸了一口,接着缓缓道出:『有一道符咒,自我修道以来,也未曾用过,却有着杀死一切三界神鬼的威能。』 项籍双手微颤,只觉寒毛一悚,却仔细再问:『就像儂师兄以前用过的绝神界一样吗?』 姜石呆了一呆,然后结巴的道:『类似吧,总之应该可以让那儂的大哥无力还手。』 惊天动地的一番大话自乌江传至直符所在的齐境分舵,却丝毫不及姚元和仍存活的消息那么让祂诧异。 祂看着姚元和不徐不疾的步上前来,毫无放下手上兵器的意欲。 身边护卫皆喝止他:『停下来!胆敢对真人如此不敬?!』却随即被姚元和剑身爆出的星光割裂浑身血肉。 他继续走近直符,笑着问祂:『手法还可以吗?可以继续为真人效劳吗?』 直符面露慍色道:『你敢害我手足?』 姚元和又道:『教我这样的,是您。』心里不敢遗忘碭山一夜。 此刻的直符,于姚元和心中只像当天的姚司马一般,甚至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对教派的心死,已早于好几年前。 察觉不妥的直符不愿无故开除他,有失自己作为教主的身份,因而一直排他在外。 除了外出担任细作的彭二爷、韩五爷与项六爷以外,教中要务也只能交由张铁鹤处理。 其跟直符一样,排斥异己,甚至对教中女信徒肆意强暴污辱的作风更是让姚元和厌恶无比。 他于金雁帮故意留项籍,不使尽全力取其性命,也就是看上他将来定能为自己所利用,作为张铁鹤与直符的剋星。 当年所谓的杀父大恩,现在于他而言根本一文不值。 直符默然不语,只伸出右掌,比比天上艷阳。 姚元和并不晓得其用意,只因他未曾把直符惹怒至这地步。 四周大气也彷彿被直符的怒火所点燃。腊月时节,气温居然一直飆升的叫人汗流满面。 受影响的不仅仅是四爷,还有伸身处数十里外的场上眾生。他们只感烈日的光华渐加毒辣,刺痛每寸肌肤与毛孔。 姚元和终于支撑不住的趴倒在地上,凝望着眼前正逐渐收紧五指的直符。 随着祂握紧右拳,阳光不住增烈,彷彿太阳即将落到地面之上。 战场上的项籍等人,连同率领天兵的啟明与牛郎皆头痛欲裂,还感脏腑俱裂沸腾。 『颠仆繁星之力,就让你们一帮螻蚁见识见识!』直符的右拳快要握住,让姚元和深知自己与世间万物皆将灭绝,因而趁着意识尚存,为自己欠亲人的,以及往昔为天一道所犯下的罪咎懺悔。 只是他还未有这个机会,只因直符霍地收回烈日,让大地恢復原状,只是世间贫弱老少皆尽。 原本一直沉默的直符咧嘴狂笑:『嘻嘻嘻!你觉得我错?我不该因为你的狂心而把你排挤在外吗?好!现正大好机会。』祂比比窗外,让运起内劲的姚元和见到刚抵完日头烤炙的项籍跟姜石,正并肩而行的继续赶来齐境分舵。 直符指着姚元和道:『我跟你赌一把,等一下我会跟赶至的两人比武...记住、是比武!!!』祂竖起三根指头的续道:『我不用神力,只用我最不擅长的武功出战,让他们三十招。而你,则给我认真杀敌。到最后谁能率先降服盟军眾将,就算是赢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