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阮在车上静静地看着黎逸飞。 这顿晚餐出了点岔子,唐阮想问的没有问出口。 因为母亲的故事,唐阮对感情曾经抱有过不屑的态度。 看故事的时候是开了上帝视角的,总有仁慈和聪明,责怪某一段剧情不该那样做,一旦自己成为主角,理性也没有了,分析都丢弃了,何谈识人能力,既猜不透对方,更捋不清自己,能少做些蠢事,就算是智者了。 安橘说薄斯倾的那番话听在唐阮的耳朵里分外沉重,放在她和黎逸飞的身上也同样适用。 他们不是互相占有的关系,也不需要为彼此承担责任,所以她需要保持分寸,没有权利去过问黎逸飞的过去和未来。 表白是付出自己的情感,却不代表一定能得到回馈。 “怎么了?”黎逸飞开着车,注意到她的目光,分出手来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关心道:“是不是太累了?” 唐阮摇摇头,最终没把话说出口,如果黎逸飞也有一点点喜欢她就好了…… 就这样,黎逸飞正式住了下来。 客房是白收拾了,黎逸飞压根不住客房,天一黑就往她房间里钻,赶都赶不走,即使是生理期,也要亲亲摸摸抱抱。 这会让唐阮忍不住想,黎逸飞到底对她有没有好感?还是说他喜欢她的身体,所以在别的方面花心思对她好? 唐阮在感情中没有半点聪明与机敏,她越是喜欢黎逸飞,就越是说不出口,怕得到他的否认,怕和他关系疏远,怕经营不好感情,重蹈覆辙,甚至落不到一个和平收场。 安全感低,防备心重,占有欲强,他们很相似,注定会比较艰难。 深夜,唐阮洗漱完回床,黎逸飞已经在她床上躺着了,旁边还有个灰色的大玩偶兔子。 “过来。”黎逸飞懒懒地撑着头朝她招招手。 唐阮刚走到床边,黎逸飞突然伸手一拽,她猝不及防就摔在了玩偶身上,扭过头看见这个使坏的男人在笑,气得她动手打人,软绵绵的小手拍在硬邦邦的肌肉上,他是不疼的,她手反倒打酸了。 黎逸飞敛了笑,不逗她了,把玩偶抽出来,让她躺进他暖好的被窝里,要把兔子丢下床。 唐阮拦住他的手:“别丢,这是我的兔子……” 黎逸飞稳稳地把玩偶抛到了角落的椅子上,坚决不允许有任何东西妨碍他和唐阮睡觉,嚣张道:“我送你的,我有处置权。” “不是你让我抱着它睡觉的?” 唐阮收到这个兔子之后每晚都会抱着睡,冬天床上有个毛茸茸的玩偶会比较暖和,她还挺舍不得的。 “抱我本人不比抱它强?”黎逸飞不悦,把她搂进暖和的怀抱里道:“天天给你暖床,就没有点奖励?” “我没有要你给我暖床,我这是单人床,没嫌你占我位置就不错了。” 她这张单人床睡她一个人绰绰有余,加上他就很挤了,他腿能直接伸出床外,每天晚上她都必须缩在他怀里,不然会掉下去的。 但他的怀抱确实暖,她睡在他怀里很安心。 黎逸飞追着她的小耳朵咬,低声道:“小没良心。” 床不是不能换,但黎逸飞就喜欢她躲无可躲,只能缩在他怀中的乖样,很可爱。 唐阮被他咬得有点疼,轻哼了声,黎逸飞的眸色暗了暗,啃咬变为了舔弄,舌尖在她耳垂上裹吸,她没打过耳洞,耳朵薄薄的,耳型生的秀气,如果戴上饰品,会很好看。 濡湿的吻从耳畔落到她唇上,唐阮以为他还要继续加深时,他忽然停住了,这段时间要的太多,他怕她会累。 黎逸飞忍下了欲望,啄吻了下她的小嘴巴,沙哑道:“晚安。”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