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 王鹤昌:“不行,我想不到。” 王嘉年叹了口气:“爸,先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哪有心思吃啊!”王鹤昌几乎要被突如其来的震惊击溃了。 但,下一刻,他的儿子拿着掰开的牛肉酥饼,凑到他的鼻子底下……晃了晃。 王鹤昌:“……” 王鹤昌默默地抓过饼,坐在香料堆旁吧唧吧唧地吃了起来。 五分钟后,王鹤昌把吃得一点饼渣都不剩的油纸丢进垃圾桶,拿纸巾细细地擦了手,心神也终于镇定下来:“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也管不了。” 王嘉年松了口气。 王鹤昌顿了顿,又说:“只是,配方对于我们这种人,有多重要,你是明白的。姜瓷愿不愿意教你,愿意透露给你多少,这靠你自己去争取了。” 王嘉年:“我明白。” 王鹤昌盯着垃圾桶里皱巴巴的油纸,沉默许久,再次幽幽叹了口气:“就是……听到你给别人打工,我怎么就这么不爽呢……” 王嘉年尴尬地笑笑,趁着老头儿冷静下来,赶紧回了屋。 幸好,王弘那小子没憨批到给他老爹透露他目前的工资…… …… 姜瓷对于王鹤昌尝到牛肉酥饼后,颓废了一晚上的事情一无所知。 相比于王家清冷忧郁的氛围,枫前馆里倒是热火朝天。 王嘉年来了以后,后厨里很多她原本要提醒梁卉几人的细节,王嘉年看到后,都顺便帮她代劳了。后厨整体的运作井井有条,备菜的速度也提升了不少。 姜瓷抽着空当,开始研究新菜。 八寸长的斩骨刀握在手里,刀刃钝而厚,对准新鲜肋排缝隙,一刀斩下,沉重的冲力便将肋条一分为二。 紧接着,有节律的剁击声在案板上响起,仿佛某种深夜恐怖片的背景音,听得人心惊肉跳。 一刀下去,骨断肉分,干脆利落,星点血水沾在冰冷的刀锋上。 何明灿盯着姜瓷利落的动作,语气小心地说:“以后咱可不能得罪姜老板……” 说完后……开始疯狂地舔唇。 剁好的小排被细心地洗去血水,再用姜、葱、盐和料酒抓匀腌制。趁着腌制的空当,姜瓷调制了一碗老式的糖醋汁,醋用黑醋,混合在一起的谷物慢慢发酵,经历夏天的酷晒和冷冬的严寒,形成色泽墨黑浓郁的醋汁。仅看醋汁的眼色,是很难引起人的食欲的,但那清香纯正的酸味,和醋酸背后隐藏的醇厚微甜和独特香气,却诱得人不住地吞咽口水。 姜瓷将醋汁与白糖、生抽按比例调匀,再淋入在市面上比对了两天的料酒,然后满意地嗅着糖醋汁散发出来的香味。 厨房里,其它四人的动作已经忍不住停下了,四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姜瓷的动作。王嘉年还略微矜持一些,林武的肚子已经“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然后……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姜瓷迅速地将排骨汆水,过油,飞也似的炒好糖色,再把糖醋汁一淋,便盖上锅盖。 浓郁的、酸酸甜甜的香味被锅盖结实地笼罩住,一瞬间,厨房里的气息都清新了不少。 一种令人心碎的清新。 当天晚上,姜瓷将这种心碎,通过枫前馆的账号,传递到了a市里的数百户人家中。 九宫格图片中,色泽红亮的糖醋小排堆在瓷盘上,汁水浓稠油亮,表面撒着星点脆香的白芝麻粒,和油绿的葱花相互印衬着,光是看着,就能配着干吃下三碗大白米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