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 他好整以暇靠着门,听完她讲完所有自己的坏话,然后才屈指扣门板,轻轻两声砰。惊得新娘子差点儿从窗台上掉下来。 “打扰一下,韩小姐。” 彼时,言渡表情淡淡,“你表姐在找你。” 而韩锦书抓着手机惶惶然地瞪着他,心虚不已,试探着问他:“言先生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来。”言渡镇定自若,“你在这里做什么?” “哦。”她像是暗暗松了口气,面上立刻扬起微笑,耳朵红红的,对他道:“我在跟我朋友打电话,她婚期在明年,刚好也想来这座岛办婚礼。我跟她随口聊聊。” 两年后的现在,海风吹拂下的小脸和眼前这张完全重合。一样的真诚微笑,一样的正儿八经,一样的信口胡言,一样的红耳朵。 言渡盯着韩锦书。 言渡很肯定,她说谎就会红耳朵这个细节,她自己根本一无所知。两年来他习以为常,睁只眼闭只眼,由着她在他面前东拉西扯说鬼话,也觉得蛮有意思。 须臾,言渡盯着她忽然开口,道:“韩锦书。” 冷不防被点名,韩锦书愣了下,不解地应:“怎么?” 言渡:“建议你下次说谎之前,对着镜子多练几次。” 韩锦书:“?” 这句话没头没尾,韩锦书听得更加疑惑:“练什么?” “练习怎么样控制自己耳朵的颜色。”言渡调子散漫,说话的同时,替她撩起一缕垂落耳畔的发丝,然后非常顺手地、轻轻捻了下她粉润的耳珠,“你好像不知道,你每次说谎,耳朵都很红。” * 言渡的推测一点错没有,韩锦书确实不知道自己说谎时耳朵会发红。 韩锦书感到格外震惊且无语。 令她震惊无语的点,其实并不在于她耳朵发红还是发绿,而是这个连她自己、甚至她老妈都不知道的点,居然是由言渡告诉她的。 就,怎么说呢。 韩锦书不知道是该佩服暴君明察秋毫的超人眼力,还是惊悚他对她过分诡异的关注度。 “哦,是吗?” 片刻的呆滞后,韩锦书反应过来,迅速敛起眼神里被拆穿的窘迫和讶色。伸手捋捋头发,不露痕迹地挡开言渡捻玩她耳垂的手,双颊微红,假假一笑,“这点我倒是从来没注意过。” 言渡垂眸,扫了眼自己被韩锦书拂落的手,收回视线不再看她。 韩锦书则故作淡定地望向车窗外。 耳垂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凉凉的,是那种可以沁到人心里去的凉。韩锦书有点懊恼。 人就是这样古怪的动物。 明明做过更亲密的事,明明对彼此的身体很熟悉,但触碰只停留在耳畔腮边,味道就像变了。与他云雨,竟比被他指尖轻抚更教人自在。 思量着,韩锦书甩甩脑袋不去想了,只是说:“那个许愿卡,你想好了就告诉我。” 言渡:“嗯。” “跟你的礼物一样,我都不会赖账。” “哦。” 眼见对方没有和自己闲聊的雅兴了,韩锦书也很识趣,交代开车的司机:“麻烦把我送到盛世医美楼下,前面转弯就到。多谢。” 司机却明显滞了下,面露难色,没有应声。 韩锦书通过中央后视镜看见司机的表情,心生狐疑。她转过脑袋望言渡,说:“言总不是想送我回去上班?” 言渡面容漠然:“南姨要见你。” 韩锦书怔住,迟疑半晌才道:“南姨?” “嗯。” “加来回路程大概需要多久?” “一个小时最多。” “……”韩锦书动了动唇还想问什么,言渡却已经阖上眸子闭目养神,直接终止了对话。 好吧,一个小时。大资本家果然精打细算,刚好把她所有午休时间榨光光。 韩锦书无法,只好拿出手机给助理姚荟荟发了个微信:我记得今天下午我没有手术。确认一下回复我,谢谢。 姚荟荟秒回:没有手术,但是四点半有个客人预约了面诊,韩院。 韩锦书敲字:知道了。 回复完姚荟荟,韩锦书关掉了微信聊天界面。突的,她余光往侧边瞄了眼,见言渡仍旧闭着眼不搭理她,便手指微动,悄悄登录了她的游戏软件。 找到她的树洞,编辑内容:【以前从来没发现。】 一顿,非常用力地打字: 【他!好!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