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锦书这厢想着事情,神游天外。 一旁,言渡打着方向盘,已经将车驶入马路上的滚滚车流。 银河市虽有豪门万千,但显赫到连各辆车的车牌号都独具标志性的,却独独言氏一族。有眼力见的人在大街上看到言家的车,未避免各种麻烦,几乎都会退避三舍。 言渡食指敲了下方向盘,忽然问:“你待会儿想吃什么。” “随便,我都可以。你定吧。”话音刚落,膝盖处忽然莫名一阵隐痛。韩锦书被那突如其来的痛感侵袭,微倾身,右手握拳捶了捶腿。 捶完又忽然想起什么事,转过脑袋去看言渡,说道:“欸。言总,你之前说,回兰江的机票你定好了。是明天早上的?” 言渡:“嗯。” 韩锦书闻言低低叹了口气,露出有些苦恼的表情,自言自语道:“那应该来不及了。” 言渡:“来不及什么?” “买零食呀。”韩锦书随口跟他闲聊,“银河市到兰江要飞两个多钟头,一般我搭飞机的时候都喜欢吃点零食混嘴巴。这是我的一个小习惯。” 言渡说:“来得及。吃了晚饭我就带你去买。” 听完这话,韩锦书不禁略微一愣,心中莫名涌起丝丝异样。迟钝须臾后才极为龟速地点点头:“也……可……以。” 言渡开着车,眼角的余光注意到韩锦书邦邦捶腿的动作,观察两秒,眉心无意识便拧成一个漂亮的结,问她:“膝盖不舒服?” “哦,其实也还好。最近天气凉了,估计是腿袜有点薄,吹了风受了点寒。”韩锦书应得很随意,心里却不由一阵唏嘘。 她感叹,果然岁月不饶人。曾经大冬天光腿穿短裙的少女,在时光的摧残下沦为了一只老寒腿。 言渡抬手便将车内的暖气打开。 名车性能好,制热效果也奇佳,不到半分钟,整个车厢内便温暖如春。 他张开五指试了一下出风口的温度,随之又柔声问她:“现在还冷不冷。” “不冷了不冷了。”韩锦书摆手摇头,说:“现在在车里,吹不到风,本来我也没觉得冷。” 言渡眉头还是微蹙着,“不冷膝盖怎么会受寒。” 韩锦书满不在乎地回答:“下午的时候我到单位楼下取快递,那会儿正在吹北风,我出去得急又忘了披外套,估计是那时候被凉到的吧。” 言渡用力摁了摁眉心,薄唇微动,想说什么又忍住了,表情忧心而克制,没有吭声。 边上韩锦书察觉到什么,不知怎么的,心头升起丝丝诡异的心虚。她觑着他阴晴不定的侧颜,再次开口,音量低低的,小声试探道:“言渡老公,你是不是已经懒得说我了。” 言渡沉默好一会儿,沉声说:“不是。” 韩锦书眨了眨眼睛:“那你这会儿在想什么?” 言渡:“我在思考,我是不是应该找根绳子把你栓腰上,让你一刻不许离开我视线。你实在太不让人省心。” 韩锦书:“。” * 言渡选的就餐地点,就在扶光公馆附近,是一家专做中东料理的黑珍珠餐厅。而距离餐厅不到两百米的位置,便开着一家大型综合超市。 车已提前停回公馆车库,用餐结束,韩锦书同言渡一道步行去超市购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