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锦书掐得更使劲,“你先说!” 言渡很轻挑了下眉,耷拉着眼皮,凉凉道:“这位小姐,你讲不讲理。你在酒吧完弄丢我送你的婚戒,不对我心怀愧疚也就算了,反而对我动用私行严刑逼供?” 一听这话,韩锦书稍稍心虚,清清嗓子把他的脸松开了。音量无意识低下些许,跟他解释:“那天在岛上遇到了校友,所以我和我姐才去的酒吧……” 说着,她一顿,转念又觉得解释就是掩饰,反而像在狡辩,便叹了口气,说:“好吧。不小心弄丢婚戒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言渡未作声。 韩锦书接着说:“我已经认错了。现在你总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吧?” 言渡抱着她,将棱角分明的下颔枕在她头顶,与她贴合得严丝密缝。然后才没什么语气地开口:“当时你执意要留在岛上度假,我怕你和俞沁两个女孩子不安全,所以让弗朗留了人保护你们。” 闻言,韩锦书有些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抬起脑袋正要说什么,一阵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将她的思绪打断。 韩锦书拿起手机看向屏幕,见是俞沁打来的。 捏着手机,她看了眼言渡,说:“我姐刚才微信跟我说,找我有点事。” 言渡的表情和动作,皆纹丝不动:“哦。” 韩锦书见他没什么反应,举起手机在他面前轻轻一挥:“我要接电话。” 暴君懒懒的:“你接啊。” 韩锦书无语。她知道他是故意的,红着脸,明眸瞪得溜圆:“我们俩这个样子,我怎么接?你倒是先把我放开。” 言渡耷拉着眼皮瞧着她,手臂环在她细细的腰上,不挪不移,像是没听见她说的话。 手机吵个不停,催得人心烦意乱。 暴君大佬一向吃软不吃硬。韩锦书无法,只好把态度缓和下来,又说:“你放开我。我姐要跟我说事情,女孩子之间的悄悄话,不能让你听,你应该也没有兴趣听。” 言渡说:“你亲我一下,我就放开你。” 韩锦书:“?” 韩锦书整个人都愣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眨了眨:“你刚才说什么?” 言渡脸色冷静,重复道:“你亲我一下,我就放开你。” 这回韩锦书倒是听清楚了。 塑料老公总会定期抽风,化身求安慰的大狗狗,也太惊悚了。 不过…… 习惯就好。 韩锦书抬手轻拍胸口,安抚了下自己受到惊吓的心脏,然后便凑过去,吧唧一口,轻轻啄上他冷白如玉的脸颊。 君无戏言,亲完,言渡果然放开了韩锦书。 韩锦书忙忙从他怀里溜走,边推门走进洗手间,边滑开手机上的绿色接听键摁扭:“喂。” 听筒对面的俞沁沉默了三秒钟,压低嗓,神神秘秘地问:“不好意思打扰了。你和言渡完事儿了吧?” 韩锦书被呛到,没好气地回:“完个鬼的事儿。我们刚才什么都没有做。” 干柴烈火孤男寡女,又是合法夫妻,什么都没做,还过这么久才接电话?糊弄谁呢。 俞沁心里念叨着,只当是小姑娘脸皮薄,害羞不愿意承认,也就不再追着打破砂锅问到底。 洗手间窗户背光,空间内有些暗。 韩锦书随手摁亮灯开关。在一片明亮中,她侧过头,不经意间一抬眼,便望见了镜子里的自己。 镜中的姑娘脸色绯红,双眸汲着两汪清泉,莹润迷离,身上衣物凌乱,头发也乱糟糟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