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渡还给设了个置顶聊天。 韩锦书:“……” 韩锦书心碎一半,再次颤颤巍巍移动小鼠标箭头,点开与“书书每天都想征服全塔盟”的聊天对话框。 果然。最新一条消息的发送时间就在十几分钟前,内容是: 【今天害暴君芒果过敏,我好愧疚,也好担心,万幸他没有大碍。呜!】 韩锦书:“……” 稀里哗啦,哐当! 韩锦书两眼一黑,在绝望中听见了自己整颗小心脏碎成渣的声音。 救命啊。自己每天用来疯狂吐槽塑料老公的树洞网友,居然就是塑料老公本尊,这是什么魔鬼剧情!什么大型社死现场!! 难怪。言渡会对她的所有事都了如指掌。 知道她喜欢青梅口味的跳跳糖,知道她私下喊他暴君,知道她觉得他性格差脾气坏,唯有一张脸好看到人神共愤……因为这些事,一件件,一桩桩,无论好坏,全部是她亲自告诉的letter。 韩锦书觉得自己要疯了。 下一瞬,言渡的嗓音再次于她耳畔响起,一如既往的清冷好听,散漫随性。他说:“平时隔着网线,跟我有说不完的话、吐不完的槽,叽叽喳喳,吵得我头疼。怎么现在和我面对面,反倒一句话都不说了。小网友?” 也正是这番话,成功将韩锦书内心的窘迫尴尬,完全点燃。 只见她先是非常平静地做了个深呼吸,然后非常平静而有礼貌地对言渡留下一句“抱歉,我先去一下洗手间”后,便嗖的下,从他腿上跳下去,非常平静地捋了捋头发,非常平静地走进了洗手间,然后啪一下关上了门。 反锁。 咚! 韩锦书扑通一声兔斯基跪地,内心发出土拨鼠式咆哮:啊!!!! 如果她有罪,请让法律来制裁她,为什么要让她经历“我用来吐槽老公的树洞网友居然他妈的就是我老公本人”这么奇葩这么匪夷所思这么社死的事啊啊啊! 咆哮完,韩锦书又用力咬住浴袍带子,脸上流下两排宽面条泪。 几分钟后,她内心的排山倒海般的尴尬窘迫,统统化为了燎原烈火。带着愤怒,她哐当一下拉开洗手间的门,雄赳赳气昂昂地重新走回言渡面前,瞪着他,怒道:“言渡,你实在太过分了!” 言渡手一揽,将她重新抱回腿上,好整以暇地瞧着她气呼呼的脸蛋,挑挑眉:“我怎么个过分法?” 韩锦书愤愤地握紧了拳头:“你堂堂一个传说级别的国服第一,居然在新区注册小号,跟我pk的时候还故意装菜输给我。骗我是不是很好玩?” 言渡捉住她的小拳头,送到唇边亲了亲,说:“我本来没有想骗你。” 韩锦书:“哈?” 言渡语气平静:“当时看你兴致很高,找我pk,一副要虐爆我的姿态。我怕你输得太惨不开心,所以才让的你。” 韩锦书怄得七窍生烟,用力把自己的爪子往后抽,反问:“听你这么说,我难道还应该感谢你宅心仁厚为我着想吗?” 言渡把她抱得紧紧的,亲她脸蛋,柔声哄着:“好了。都是我的错。书书不生气。” 韩锦书没好气地把脑袋转开,根本不想理他。 言渡心下有些好笑。食指轻轻滑过她的耳廓,低声道:“你每天说我坏话,不是骂我没人性,就是骂我心机重,还造谣我每天欺负你。我没有生你的气,所以我们两个也算扯平。如何?” “造谣?我哪有造谣。”韩锦书要暴走了,“你本来就欺负我。” 言渡直勾勾地盯着她:“你说的是哪种欺负。” 韩锦书:“……” 言渡挑起她的下巴,低头轻咬她的唇:“还是这种?” 韩锦书:“。” 言渡手捏住她柔软的后颈,指尖沿着她优美纤细的脖颈线条,缓慢描摹,薄唇往下,吻住她的脖子,嗓音哑得可怕:“还是这种?” 韩锦书:“。” 韩锦书被他撩得浑身滚烫,脸红得快滴出血来。好不容易才找回理智,两手并用,抱住他的脑袋,用力推开几公分,面红耳赤地说:“我还在生气,很生气很生气,走开。今天晚上你想都不要想。” 女孩子的力量,对一个男人而言本就形同于无。更别说,她这副娇里娇气的体格,那细细的胳膊和手腕,柔弱到言渡每次抱她,都要竭力克制,生怕情动之至时一不小心,就会给她折断。 言渡只用一只左手,便轻松钳住她不解风情的两只胳膊。右手轻敲键盘关了电脑,环住她将她整个身子往肩上一扛,抱起来就往卧室走。 韩锦书在他怀里又踢又踹,红着脸挣扎:“言渡!我不愿意,你这种行为是犯法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