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接。”向怀远道。 吴曼佳犹豫几秒,把还在叫唤的手机轻轻放进他宽大的掌心。 这机子使用的时间实在太长,卡顿很厉害。向怀远第一次滑动接听键,没有滑开,试到第三次都没把电话接起来。 他随口揶揄:“这么卡,平时用得不难受?” 姑娘有点不好意思,低声嗫嚅:“平时只有,我妈给、给我打电话。用得,很少。” 向怀远眼神凝了下,再试第四次,终于将这通电话接起。 “喂。” “你好,我是定平区城东街道派出所的,请问是不是张玉莲的家属?”听筒那端的声音这么说道。 向怀远把手机拿远几公分,问吴曼佳:“张玉莲是你谁?” “……”听见这个名字,吴曼佳霎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慌张道:“是我妈妈,我……我妈怎么……怎么了!” 向怀远静半秒,回电话里的人:“是。” 那头的语气听着不太好,不耐烦道:“张玉莲涉嫌走私违禁药品,你们家属过来一趟配合调查。”说完便将电话挂断。 吴曼佳站在旁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得冷汗涔涔,追问:“到底发、发生什么事?” 向怀远拉开车门,没什么起伏地道,“你妈在派出所。” “派、派出所?” 吴曼佳大惊失色,连忙道:“不好意……意思,我要……去找我妈,你先走吧!” 她说完,转身便朝大门的方向走。 背后一道男声突然叫住她:“我带你去。” 吴曼佳:“……” 她诧异地回过头来。 向怀远脸色淡淡:“上车。” * 数分钟后,吴曼佳和向怀远赶到定平区城东街道派出所。 刚走到门口,吴曼佳便瞧见了吴母。她惊慌失措地坐在一张椅子上,身边除了穿警服的数个警察外,好有好些贼眉鼠目的外籍人员。 原来,吴母今天运气不好。她到达城东菜市场后不久,便遇上了搞突击的警察。政府知道城东菜市场是靶向药走私犯的乐土,早就盯上了这里,今天这一波闪电行动,就是想将这群走私犯一网打尽。 去转卖过期靶向药的吴母,便被误当成了走私犯中的一员。 最后,了解完整件事的所有细节后,派出所的刑警没有为难这个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只将吴母批评教育了一番后,便将她释放。 出了派出所大门,吴母犹感到惊魂未定。回忆起自己今天被抓上警车的过程,她觉得简直跟做噩梦没两样。 沉吟片刻后,吴母转头,看向了那个始终沉默着,一言不发的高大男人。 她扯了扯吴曼佳的衣服袖子,声音压低:“这个小伙子是你同事?” “哦……”吴曼佳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跟吴母做介绍,连忙窘迫地说:“妈,这是我们、们单位的领……导,向怀远警官。” 闹出这一茬,吴母本就臊得慌,听见向怀远是女儿单位的大领导,顿时更不好意思。 吴母说:“不好意思啊向警官,给你添麻烦了!还劳累你专程跑这一趟。” 向怀远很淡地笑了下,“您别这么说。我和阿雯是朋友,举手之劳的事而已。” 朋友。 听见这个词,吴曼佳心底忽然一暖,嘴角再次无意识地上扬。 一旁,吴母也愣了下。她的目光在女儿和这青年之间巡视,隐约像是明白过来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明白。 之后,向怀远便把母女二人送回了白玉兰街。 下了车,吴曼佳在车门外踌躇几秒,终于鼓足勇气朝向怀远挥了挥手,有点磕巴地说道:“今天……谢谢你呀。” 向怀远坐在车里,侧头瞧着车窗外略弯着腰的女孩。 夜幕下,她整个人被路灯的光轻盈笼罩,轮廓柔和得不可思议。 他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说:“你好像还没告诉我,你今天嘴巴为什么这么红?” 不远处,吴母清清嗓子,脚下步子刻意加快了些,身影转眼就消失进小区大门。 吴曼佳站在原地呆了呆,好一会儿才窘窘地,支吾回答:“因为我涂、涂了,口红。” 向怀远嘴角勾起来,“好看。” 她怔住,没明白:“……什么?” “说你呢。”向怀远道。 “……”仅一秒钟不到的光景,吴曼佳的脸蛋和脖子,全部以摧枯拉朽之势蔓延开红潮。她涨红着一张小脸与他对视,脑袋吃力地消化着他这句话。 然后明白过来,他在夸她,好看。 吴曼佳呼吸变得有点急促,半晌,别过头直起身来,很小声地自言自语:“只要你觉得好看,就好。” 那边厢,向怀远视线直直瞧着她。须臾,他老神在在地喊了她一声:“小姑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