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温柔地迎合。 良久过后,他松开她的唇,她红着脸呼吸不稳,脑袋埋进他胸膛,小口小口地喘。 言渡拥着她,又闭上眼,去亲吻她头顶的发丝。微凉的柔软,带着青梅味洗发水的清香。他知道,那是她最喜欢的一种果香。 待呼吸逐渐平复,韩锦书柔声开口,唤道:“言渡。” 言渡应她:“嗯?” 韩锦书轻道:“你在兰江长大这件事,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就不用说了。” 言渡抚摸她后颈的手指,微微滞了半秒。他勾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脑袋抬起来,柔声问:“你不想知道了?” “我想知道,我想了解你的一切。”韩锦书看着他的眼睛,“但我也尊重你的决定。” 韩锦书不再强求,是因为,此刻的她隐有预感,言渡的这段过去,之所以被篡改,被尘封,必定有着某种不太好的原因。 她的好奇心,抵不过对他的保护欲。 韩锦书很害怕,让言渡重提那些旧事,会对他造成伤害。 她很真诚地说:“我不想你难过,一丁点儿的难过,都不想。” 但,言渡的回答,让她有些意外。 “有你这句话,有你的理解关心,就足够了。”言渡浅浅地笑了,眼角眉梢弯起,漆黑的眸闪动着星光。 随之,他语调平静,甚至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过,这个故事有点长,也有点复杂。你可能需要耗费一点耐心,来听我讲。” 之后,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便在韩锦书眼前徐徐铺展开来。 很多年前,兰江还只是一个贫困落后的小县。城里但凡有点想法和干劲的年轻人,十七八岁便会外出务工,留在兰江本地的,要么就是些老弱,要么就是些病残。 一个叫黎月瑶的女孩,是留守人员中的异类。 黎月瑶模样漂亮,细细的眉弯弯的眼,四肢修长,外加一身白皙细腻的皮肤,是个很秀气的美人。 可惜的是,黎月瑶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便患病离世,她唯一的亲人,只有一个已经七十几岁的奶奶。奶奶没读过什么书,在兰江靠捡废品为生,每个月起早贪黑,只能勉强挣够她和孙女的生活费,所以黎月瑶刚念完小学,便辍学在家,在附近的小餐馆打零工补贴家用。 在黎月瑶十八岁这年,她本来也想跟着其它年轻人一起去省城找出路,可晴天一道霹雳砸下来,奶奶在卖废品的途中不慎跌倒,被好心人送去医院后,一番检查,竟然查出了尿毒症。 为了照顾奶奶,黎月瑶放弃了去省城务工的念头。 医生告诉黎月瑶,尿毒症是肾衰竭终末期,治疗办法有两个,要么就是做肾移植手术,要么就要长期透析。 那个年代,医保政策还未推出,随便一个大病,医疗费用都是天价。 黎月瑶没有学历,也没有技能,为了能赚点钱给奶奶治病,她经人介绍,进了兰江最大的足浴城做洗脚小工。 彼时,言氏集团看上了兰江的一块地,想搞开发,当时的大少爷,也就是言从年,正好在手下人的陪同下,来到了兰江考察。 言从年是标准的纨绔子弟,灯红酒绿的生活过惯了,来兰江一天,便憋不住要走。手下人怕回去没法给老爷子交差,哄着诓着,陪言从年在卡拉ok唱歌喝酒找乐子。 酒过三巡,言少爷喝高了,心情也舒爽了,吆五喝三去足浴城洗脚。 黎月瑶运气很差。她当天是夜班,并且刚好被领班排给了言从年一行人。 那时候的足浴城风气混乱,素的荤的混杂在一起,经常出现客人调戏洗脚小妹的事。 言氏几个手下见黎月瑶年轻貌美,动了歪心思。他们自作聪明,趁着大少爷醉得不分东南西北,给黎月瑶使了点手段,把她和言从年关进了一个房间。 那一晚之后,第二天醒来,黎月瑶差点拿着剪刀自杀。 言从年看着自己干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