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悠世的朋友很多。 举凡在他所就读的这间普通私立大学之中,一个班级倘若约60人上下,那他就能跟一半以上的人混得很熟。 而这种熟稔又不是说那种只是能讲上话的不熟悉感,是因为谢悠世此人记忆力极佳,每个人见过一面基本上就能记住姓名与模样,这样的情况下便能为两人的开场添上好的开始。 谢悠世的外貌与个性更是锦上添花,被私底下的校内票选为校草之一的样貌俊朗健气,且他待人亲切,性格活泼乐观、真诚又上进。 无论跟他聊什么他都能接上话,他对待人也没有什么区别,除了较亲近的几位朋友混得更开之外。 所以他多了一个「哥哥」的消息也不逕而走,尤其那个人还是本就引人注目的贺往。 贺往其人,在学校里你可能没见过他本人,但如果有在关注八卦或者学术方面的事情,就一定会听过他的名字。 除了外貌,他在学业方面的才能也极其卓越,很受教授们喜爱。由于他给人距离感的个性,私生活的事情也被传的很是夸张,不知真假。 听闻他时常流连于夜店、酒吧等场所,且每次身边都跟着不少美丽的女子,年纪有大有小,因为如此贺往被贴上个游戏花丛的标籤,传得久了各种八卦相应而生,但本人对此似乎并不在意。 与这般人物成为兄弟,不出所料的引来一堆追问,谢悠世对于这些问题一概打哈哈的揭过去,毕竟当时他跟贺往也仅仅是刚认识和见过几次面的关係,虽然掛名家人,但实际上就是不熟,谢右林跟陈月依结婚之前他也很少见过贺往。 谢悠世还记得在这些事情没发生的某一天,他第一次见到贺往的时候。 那是一个黄昏时候,一名黑长发,身材高挑的女子亲暱的搂着贺往的手腕,女子有说有笑,两人走进一条小巷,然后…… 本来毫无睡意的谢悠世躺在床上后稀里糊涂的竟也睡了过去,再清醒已经是日上三竿的时候。 起身用了三分鐘回神,谢悠世低头一看,那手銬果然还在,又抬头,电视已经被关掉了。 「爸妈要出去旅行一个月啊,总不能一个月都这样吧?两三天还可以接受……」谢悠世坐在床上挠了下头。 「是这样啊,那就两三天吧。」突然冒出一句话,谢悠世差点没吓到。 「贺往,你别闹。」谢悠世无语的看着不知为何换了一套灰色针织上衣,一脸打定主意的贺往,警告似的说。 「没闹,就三天,三天很快就过了。」 「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的谈谈。」谢悠世正襟危坐,面带严肃的拍了下身侧的床铺。 「可以。」贺往走过来坐在床尾。 「你的希望是什么?」谢悠世单刀直入的问。 「无可奉告。」贺往答。 「……」没救了,他看起来完全没有想说的意思。 「那对于这个,你能告什么?」谢悠世抬手。 「暂时没有。」贺往又说。 「……难道你要跟我在这大眼瞪小眼三天?」 「这个提议很不错,你愿意的话?」贺往笑了下。 「……你有病。」谢悠世不自觉的将心里话脱口而出。 「是啊,我病了,很严重。」安静了几秒,贺往淡淡的说,说完逕自的侧躺下来,头离盘腿坐着的谢悠世极近,谢悠世隐约感到有几缕头发搔到他的小腿上,有点痒。 「关着我有什么意思……」你总不会要说不想让别人看到我这种话吧,实在没有理由。谢悠世留着后半句没说,只在心里想,「你说你不想出去玩,或者没课要上我都可以理解,但你还可以陪你女朋友出去啊。」 不知为何话一说完,空间又不知几度静謐了几秒,而贺往由侧躺改为正躺,然后伸出他的右手,往谢悠世的脖子上轻柔的按住,把人往自己的方向,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剩下几公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