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数十个黑衣人给包围了。 快想啊,妲利!一定有能全身而退的方式,她能做的事就是思考了! 东张西望的观察四周,她能不能衝上去把酷拉皮卡拽走?不可能!人数实在太多了。 学对方叫人来帮忙?不行,现在酷拉皮卡还佔上风,万一对方抓了谁当人质反而添乱。 她的能力能不能派上用场?得了吧!半点用都没有! 远处传来警笛声,他们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天时、地利、人和。 妲利改不了天,变不了人,只有地能换!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可是要怎么走?赛戈布的几条大道都塞满了人,警察随时会到,陆上是不可能了。 不如走水路?她和酷拉皮卡都能游泳。 或许是上天的眷顾,妲利才想到利用运河就看见一艘船即将驶过桥下。 走运了!错过这班便车岂不太可惜? 「来吧,一起上。」酷拉皮卡的冷峭目光扫射战场,他正要俱现出锁链。 妲利心一横,迈出大步,果敢的往酷拉皮卡身上扑去。 「上什么上?该走了啦!」 相识以来,两人之中任性的总是妲利,直到最后她也不愿意妥协。 酷拉皮卡的能力不是为她而生的。 那个力量来自深沉的悲伤、自我的束缚、和不计代价的牺牲,所以她不能让他为自己使用能力。 使尽全力的撞向酷拉皮卡,妲利屏着气息,张开双臂拥抱这个奋不顾身的少年。她的力气不大,所以她只能利用重力和速度来达成目的。 这一次,换她义无反顾。 所以拜託了,摔下去吧! 妲利双眼紧盯着桥下的船身,甚至无心留意酷拉皮卡吃惊的神情和他松动的双脚。 碰的一声,他们双双摔过刚刚及腰的小桥护栏,飞舞于半空中。 阳光明媚,两人的相拥的身影映上运河,飞快地穿过静止的岁月。 水面的波折掠过妲利的视线,下一秒入眼的则是酷拉皮卡的金发,她被紧紧的抱在怀中。 这是妲利第一次与人相拥。 张大了眼睛,妲利细细地感受环抱在身边的胸膛和臂膀,结实的身躯下是酷拉皮卡孤独的灵魂。 为什么呢? 对他来说这世上毫无喘息之处,活着明明是痛苦不堪,但他的怀抱为何会这么温暖呢? 暖的让她心痛。 又是碰的一声,短暂的坠落结束,酷拉皮卡和妲利安全着陆在观光船上。 妲利如释重负,长长的呼口气:「呼!好险啊!」 被她压在身下的酷拉皮卡坐起来,用一半责备、一半不可置信的语气说:「不是让你躲起来吗?你太莽撞了。」 说完,酷拉皮卡居然捏了捏她的脸。 妲利怔怔地看了酷拉皮卡几秒,然后她嘴硬的毛病又犯了。 「一人单挑五个大汉,到底是谁莽撞啊?」 「我胜卷在握。」 你一言,我一语,他们又吵闹了起来,宛如家常便饭一样。 一逗起嘴来,妲利几乎忘了所有复杂的情绪。 再一次的,她感受到自己与酷拉皮卡的距离,似近若远,心知肚明又云里雾里。 花了大钱才下船,把斗嘴当有趣的两人一同踏上回家的旅程,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围着愚蠢的话题打转。 经过一天的折腾,妲利打消了要跟酷拉皮卡告别的念头,至少不是现在。 今天发生太多事了,俗套的英雄救美、胡来的自由落体、还有酷拉皮卡扁扁的钱包,妲利再来个从实招来也太煞风景。 还是另择他日吧! 「你说,这些鸡蛋全部完好如初,是不是石头做的?」妲利轻松的和酷拉皮卡聊天,她笑说:「刚才都跳桥了,包包里的蛋居然一个都没破,鸡蛋老闆包装的手艺该堪称世界第一了吧!」 「我相信老闆对此称号毫无野心,而且鸡蛋的硬度是看钙质的。」酷拉皮卡的回答还是那样硬梆梆的。 奇妙的是,妲利却不想继续和他争个高下。 「反正我们帮他验了。」她愉快的总结。 微风轻拂,路边墙砖裂缝中的小花纷纷向他们点头,妲利也随着笑了笑。 与酷拉皮卡在一起时,连这样平淡无奇的事物都变得美不胜收,真是不可思议。 「对了,对了,你知道赛戈布的建筑物上为什么处处都是雕刻吗?」 「古时候没有文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