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人怀疑那是什么诅咒,但他也不敢将猜测说出口。 “擦掉吧。” “是。” 魏瑾宜原本是听说禁军有动静,才进宫探探情况,这会儿情况都已探明,便向魏临告退,出宫后匆匆上了马车,往公主府赶。 湘兰在旁有些疑惑,“长公主如此着急,可是宫里有大事发生?” 魏瑾宜杵着脑袋,拧着眉,“以往阿莲传回来的书信,都已销毁了?” 湘兰点点头,“是,依您的吩咐,都烧掉了。” 魏瑾宜沉吟许久,又问道:“上回崔将军替本宫写的诗集,还留着吗?” 湘兰想了想,“没处理,放在库房呢。” 魏瑾宜安了心,“那就好。” 马车辚辚,很快便到了公主府。 * 太医署。 崔小宛被扶过来后,让几位太医把了脉,又开了点药。 原本太医还想给她看伤,她拒绝了。 好在当时殷沉中了毒香,拍出的那一掌并不足以致命。 【佘凤】你怎么样了?我看太医署的医童将你扶走了,那狗皇帝没为难你吧? 【崔晚】没,升我当一品大将军了,还赏了黄金。 【崔晚】看样子,是我多心了。 【佘凤】未必,他这人心思深沉,今日给你一个甜枣,说不准明日又能给你一顿板子。 【佘凤】唉。 【崔晚】殷沉死了,开心点。 【温如月】那今晚可得做一桌好菜犒劳一下小宛。 崔小宛从太医署出来,回了铜雀街。 正要进门时,忽然往后望去,目光在大街上游移两圈,又收了回去,默默踏进将军府。 温璧已经死了,她还是感觉有人在跟踪她。 到底是谁?是敌是友? 温如月迎出来,扶过崔小宛,两人回了主屋。 【温如月】你这伤得比我想象中严重,一身是血的。 【聂灵嫣】今日这么凶险? 【崔晚】进去早了,断神香还没散尽,我不慎吸了一点。 【佘凤】我总怀疑这是魏临有意设计。 【崔晚】等我伤好差不多了就去请他翻案,到时脱离了这身份,他应该也不会猜忌我了。 崔小宛躺在床上歇了一会儿,温如月备好饭菜直接送进主屋。 饭毕没多久,又一碗药汤出现在桌上。 崔小宛看着黑不溜秋的药汤一个头两个大,“不是说今日就不喝了吗?怎么又煲药了?” “你说呢?” 温如月将药碗推到崔小宛面前,“这是太医署开的药,你自己带回来的。乖,喝了再吃糖。” 崔小宛捏着鼻子把药汤灌下,又躺回床上歇着了。 温如月正打算熄了烛火,突然听到窗板咚地一声,极轻微,若不是她就站在窗边,可能听不到。 她将窗板推开,正对上聂容昭无措的脸。 “小郡王来找将军?” 聂容昭转过身,“本王只是路过,路过而已。” “她受了伤,现正躺着。” “什么?” 聂容昭顿住脚步,又回过身,往前几步,“伤得很重?” “小郡王有事还是直接进来吧,天寒地冻的,不好再让她到外边受凉了。” 温如月说完这句,正准备去开门,就见聂容昭翻过窗沿,动作看起来十分熟练,跟崔小宛不相上下。 她见状,随手披了件厚厚的外袍,默默退出房门。 聂容昭急急来到床榻前,见崔小宛睁着眼,精神头十足,这才松了口气,挨着床沿坐下了。 崔小宛坐起身,往后一靠,“你怎么过来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