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界线,而导致利益衝突,所以私下订定了协议,那就是彼此的广告举牌工必须距离二十公尺,并且互相禁止交谈。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谁叫我欠他们一大笔钱。」严文耸耸肩无奈的表示 「对了,今天是发薪日吧!要不要去烧烤店喝一杯呢?在这种大热天来一杯冰凉的啤酒,是人生中最享受的事情。」贝克做了一个喝酒的手势说 「好吧!偶尔奢侈一下也无妨。」严文爽快地答应了 结束短暂的交谈后,两个人很有默契似的不发一语,各自寻找打发时间的方法,贝克是随机在人行道上找路人攀谈,但这举止只会被路人用鄙视与诧异的眼光投射,而严文则是小声哼唱着bobdylan的「blowinginthewind」。 严文从年轻开始就是bobdylan的超级粉丝,当初他为了还债,将身上所有值钱的物品都变卖了,唯独bobdylan一系列的原版cd坚持不卖,儘管曾经有几位买家向他开了会让人膛目结舌的价钱,他依然不愿意割爱,因为如果连bobdylan都失去了,那么他连最后的信念都会失去了。 远方火红的夕阳缓缓落在两栋大楼之间,晕红色的光线从锥型建筑物隙缝中渗透了出来,建筑物宛如正在燃烧,呈现鲜红色的色彩,看到这样的景色会让人產生「今天要结束了,明天也要继续加油喔!」鼓舞自已的心态。 「喂~~先走一步囉!晚上老地方见。」二十公尺远的贝克呼喊着说,他一手将广告看板扛在肩上,另一隻手高举着挥舞。 「今天辛苦了。」严文也跟着挥着手说 泓育去了咖啡厅到现在还没回来,虽然平常摸鱼也是一去就不回了,但严文还是到公共电话亭拨了通电话向他报备下班。 现在是人手一隻手机的时代,可是就算每个月的基本电话费,对严文来说也是庞大的负担,况且他现在也没有可以拨打的对象,用公共电话做为工作上的连系,可说经济又实惠。 「死老头打电话过来干嘛?」电话一头的泓育显得相当不耐烦 「那个…我今天工作告一段落了,请问我可以回家了吗?」严文毕恭毕敬的说 「你就算去死也跟我无关啦!」泓育仍然用不耐烦的口气说完,就立即掛上电话。 严文望着话筒苦笑了一下后,穿回原本被雨水彻底淋湿,现在已经风乾的薄t桖。街道中有许多人都边走边讲电话,台中的天空似乎有许多电波在交错。 拖着因长时间站立而导致僵硬的身子,漫步蹣跚地回到了他的租屋处,虽说已经适应这份工作了,但一天站8小时实在不轻松,肿胀的双脚,就像是泡了水的沙袋般沉甸甸的。严文所租的房子是十几年的老旧房屋,但因为採光好、通风佳,所以完全没有陈年建筑会有的霉味,反而带点阳光晒过的清爽味道。 为了不让广告看板佔据只有四坪大小的房间,严文将看板直立立的倚靠在斑驳龟裂的墙边。屋内没有任何的傢俱,如果硬要说的话,就属一台随处可见的小型cd音响。 严文随手挑选了一张bobdylen的专辑,为了避免刮伤,他小心翼翼地将cd片安置在音响的唱盘中,按下play键后,几秒后音响的喇叭就流泻出吉他声。 「这才叫音乐嘛!80年代之后的音乐根本就是垃圾。」严文眼神充满骄傲,鼻孔翕张,将双手环抱在胸前的说 结束简单盥洗,顿时整个人神清气爽了起来。身体忍耐过不适的大热天,用冷水冲走身上的脏污以及汗水,等下还有美味的晚餐可以享用,没有什么比这更快乐的事了。 灯火通明的街道给人夜幕还没低垂的感觉,外表看似高级餐厅的酒吧,不是严文脚下穿的旧破帆布鞋所该去的地方,他的目的地是贝克口中的「老地方」。是一间隐身在火车站附近小巷子口里的拉麵店,比邻着一间间小酒馆与平价饭店。由于这间拉麵店的价位便宜又大碗,而且还有贩卖烧烤跟啤酒,所以很受当地的计程车司机或是工地工人欢迎。 「这边,这边。」贝克对着严文挥舞着手说。他穿了一件夏威夷的花衬衫与一件牛仔短裤,整体的造型就跟他的名字一样时髦。 「抱歉,来晚了。」严文带点歉意的说 「这种客套的话就免了吧,小弟,先给我两杯生啤酒,就冰一点的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