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以喃给他处理完伤口,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自说自话地给他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 “伤口不要碰水,以后洗脸就拿毛巾擦擦吧。” “建议你还是去正规医院检查下,每天让专业护士给你换药。” 说完,她就仁至义尽地哒哒哒准备跑回酒吧。 她还没玩够呢。 叶月廷在她身后瞪大了眼睛。 “就这样丢下我不管了吗?” 他喊出的这声有些大,在酒吧门口徘徊的那些人都看向他。 叶月廷脸热了起来,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可喊出的话又收不回来,他只好梗着脖子看她。 薛以喃回头,皱着眉头,表情不善。 “现在会说话了?” 她踩着高跟鞋,以居高临下的态势逼近他。 每一个高跟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像是踩进他的心里一般。 他突然紧张了起来。 叶月廷不明白她为什么一下变了脸。 被她逼近的感觉,像是逐渐被剥夺了氧气,逐渐变得窒息。 他只好往后退。 可没几步,后背就贴到了车门上。 她的手“砰”地一声落到了耳侧,连带着人也靠得极近。 她的呼吸毫无预兆地喷洒在自己皮肤上,叶月廷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有一种又被强迫,又是自愿的快感。 这种快感随着她的逼近爆发出来,唤醒了他身体内每一个名为雀跃的种子。 血液都在沸腾。 他无路可退。 就这么被压着。 “为什么不自己处理伤口呢?” “嗯?” “见着我跑什么?” “这张脸不想要了是不是?” 她冰冷的吐字带着她独有的气息落在他耳边。 “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是不配和我做游戏的。” 薛以喃冷冷地留下这么一句话,然后转身离去。 叶月廷明明没有被扼住喉咙,此刻却像是劫后余生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抱着自己慢慢地蹲下身。 肩膀颤抖着。 不知是哭还是笑。 是有前车之鉴的。 就是季羽那混球。 有段时间薛以喃冷了他,他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便开始在自己身上弄出伤疤来。 起初薛以喃不知道这是他故意弄的,就心疼至极给他上药,抱着人哄了又哄,每次都给够了糖。 出现伤疤的次数频繁了,薛以喃也逐渐察觉到不对劲。 直到有一次她看到季羽用刀在自己身上划。 毫无表情地。 仿佛划破的不是他自己的皮肤。 薛以喃心里一惊,从此再也没有给过受伤的他好脸色。 叶月廷这里也是能看出些什么的吧。 他的伤不是今天受的,他们家又绝对不属于穷人家庭,那还让伤口发炎成这样是为了什么呢? 希望不要是,也不会是她想的那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