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还没过几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薛以喃恢复单身了。 有人说是她看不上那男的,一如往常地把他甩了。 有人说她是个小叁,被原配发现后黯然退场。 还有人说那男的发现她在外面水性杨花,一怒之下提了分手。 薛以喃扯着嘴角刷着手机,一手提着半空的白酒瓶,眼睁睁地看着事情越传越离谱。 不知他人品,莫论他人非。 大多数人自己裤裆都没擦干净呢,还来逼逼她。 她把手机往地毯上一甩。 传来几声清脆的碰撞声。 不开灯的室内彻底变得黑暗一片。 无聊至极。 她眼神空洞地望着黑暗中的一处。 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这就是,她现在没那么喜欢“玩伴”的原因。 不过,就算不是玩伴的人也是那么对她的,不是吗? 薛以喃嗤笑一声,整个人颓唐地靠在沙发上。 拿着酒瓶的手抬起,酒液顺着唇角流下。 她不知道是哪一步错了。 可能是每一步。 每一步...... 没什么。 她,就是心里闷得慌。 典典在黑暗里叼着她扔在地毯上的啤酒罐子,悄无声息地走着。 它跳上桌子,扔进垃圾桶。 然后再叼下一个。 如果不把这些处理好,它的笨蛋主人会受伤的。 虽然,她现在已经受伤了。 它能感受到她的情绪。 叼完所有的啤酒罐,典典轻轻地跳到她手边,蹭了蹭她握着白酒瓶的手。 “喵。” 它在关心她。 不想让她再喝了。 它知道那瓶子里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黑暗无限放大着薛以喃的情绪,让那被挤压在角落的一丝丝阴暗、沮丧、落寞、不甘、难过、失望慢慢膨胀,膨胀,膨胀成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然后在典典蹭她的瞬间被撕得支离破碎。 怪物在尖叫。 凝聚,却又消散。 她抱着典典无声地哭。 无声地,撕心裂肺地哭。 那一串一串眼泪浸湿了典典的毛发,可她仍是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她无声地尖叫着。 在无声的黑暗中,让崩溃的情绪尽情炸裂。 她有一层坚硬的外壳,她把这展示给所有人看。 于是所有人都认为她坚强,成熟,坚不可摧,不需要被照顾。 可是没有人走近她,摸摸她,甚至碰一碰她的外壳。 它——一碰就会碎。 她也想有人能护着自己。 但如果没有。 她就会成为自己最坚强的壁垒。 在哭过之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