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贺烬并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很快就跟着薛姨娘去了她的屋子。 等人都散了,院子彻底安静下来,阮小梨这才再次将窗户打开,一抬眼,却瞧见贺烬竟然还站在院子里。 他不是去了薛姨娘的屋子?又是只说了几句话就出来了? 以往阮小梨只当他不待见自己,才懒得和自己说话,原来旁人也是这种待遇…… 大概是所有的耐心和温和都给了白郁宁了,到了她们这里,才只剩了不耐烦和冷淡,真是一点都不让人意外。 对方并没有瞧见她,自顾自站在院子里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瞧着很紧绷。 阮小梨也没动弹,虽然很想关窗,却又怕惊动他,只好僵着不动,直到贺烬抬脚出了院子,她才松了口气。 贺烬没瞧见她真是太好了,毕竟自己现在,也不是很想见他。 所以,人就这么走了,真好。 她彻底放松下来,翻开女戒开始慢吞吞的抄写,直到中午才抄了两页,瞧着还有些丑,她叹了口气:“还想着能快些抄完,好腾出时间来做些绣活呢……” 她要禁足一月,可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她那时候还在受罚,自然就不用出去见人,也就能和彩雀窝在屋子里吃吃东西,说说闲话了,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她心里有些高兴,冷不丁听见外头什么东西打翻的动静,她抬头一看,竟然是彩雀,只是这丫头看着……怎么像是在哭? 阮小梨愣了一下,连忙搁下毛笔,抬脚走到了门边,她本意是想出去拉着彩雀看看的,可一抬脚就瞧见了门板上贴着的封条,只好将脚收了回来。 她有些急:“好端端地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虽然明知道自己现在做不了什么,可她还是控制不住的撸了撸袖子,随即就被呼啸的寒风冻得一哆嗦,只好又把袖子放下来。 彩雀还想瞒她,抬手擦了下眼睛才扭过头来:“哪哭了……我就没注意被风吹了眼睛……好端端地,我哭什么……” 然而她又不肯往阮小梨跟前凑,于是这话就变得很没有说服力。 阮小梨叹了口气:“我现在是做不了什么,可咱们可以先攒着,等我解禁了,咱们到时候一起去找她算账。” 彩雀抿紧了嘴唇没吭声,阮小梨有些无奈:“你先过来,我拿冷水给你敷敷眼睛,这都快肿起来了。” 彩雀还嘴硬:“就是揉的……” 阮小梨也不和她争论这个,配合的点了点头:“揉的揉的……过来我看看。” 彩雀这才垂着头走过来,阮小梨瞧见她红彤彤的眼睛,忍不住嘶了一声:“怎么下这么狠的手?比池子里养的金鱼眼睛都大。” 彩雀有些无奈,抬头偷偷瞄了她一眼,见她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心里好受了些,却到底还是难过。 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姨娘,都是我嘴贱,要是不让你把坠子还回去,就没事了,现在外头到处都在说你……对不起……姨娘你罚我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