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小鸥没有生气,一直以来,他都认为禾沐鳶所做的决定,都是为了彼此好。 所以他也去报名了,明知道结果,但他还是愿意选择赌一把。因为他实在没办法接受自己什么努力也没有做,就白白失去禾沐鳶。 考试当天,不晓得是不是因为紧张,北小鸥身子不太舒服,有些反胃想吐。 本想找禾沐鳶求救,却在看见他认真备考的神情给止住了脚步。想着,自己不能够再打扰他,摸摸鼻子,决定一个人隻身前往医护室。 医护是距离考场并不远,下了一楼,走过凉亭,即可到达。 北小鸥本想快去快回,因为不想错过考试。没想过,在「路过」凉亭时,会看见两个不该有任何关连的人儿,正在交谈。 好奇心驱使下,北小鸥缓步上前,躲在了一旁的大树后。许是顺风的关係,才让两人的对话,完好无缺地传进耳里。 「你是说,只要把禾沐鳶带来见你,你就可以保证让我去到人类世界?」墨闇有些不相信地退了半步,与眼前的人拉开距离,「相医师,你有何居心?」 「你不用管。」相褚低下头,嘴边勾勒出一抹浅笑,「照我说的做就好。」 墨闇仍旧踌躇,担心会成空头支票,倒头来被反将一军。相褚见状上前,补齐了原先被拉开的距离,细声在他耳边呢喃:「帮你少一个敌人,有什么好犹豫的?」 驀然间,墨闇才明白,原来相褚和自己是站在同一条阵线上的,战友。 既然如此,有什么好不同意? 「好,我答应你。」 原以为谈话会止于此,没想过,北小鸥出来瞎搅和了。 这就是他的个性,爱管间事,尤其是禾沐鳶的事,北小鸥总是把它摆在心中的第一位,只是禾沐鳶不知道,以为北小鸥不把自己记在心上。 「你们凭什么把鳶当作赌注?」北小鸥忿忿不平,双手紧握着,看上去一直努力隐忍情绪,「相医师,鳶和你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为什么你非得……非得……」 北小鸥实在说不下去,因为他不明白,明明是两个素昧平生的人,为什么相褚执意要让禾沐鳶被销毁?不合理,也不该如此,无论怎么看,禾沐鳶都该是以资优生的身分,从受测中心毕业,而非面临被销毁的处境。 看着北小鸥抱不平的神情,有那么一顺间,相褚动摇了,甚至觉得自己是个万恶不赦的坏人。但这念头,仅短短的存于剎那间,随后,他躲开了北小鸥的目光,低下头,冷冷地说了句:「小鸥,这事你别管,乖乖去考试。」 「什么叫我别管?」北小鸥越说越激动,连眼泪都不受控的落下。他用着手背,不断抹去泪水,「禾沐鳶对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