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些鱼被养在了东宫,萧晟昀指了两名有经验的宫人专门照料,江苓兴致来了便会去喂一喂。 千芜大师进宫一趟,不知与皇帝谈了些什么,皇帝松口放他离京。 离开前,千芜大师特意来东宫见了江苓一面,递给江苓一块小玉牌:“拿着这块玉牌,太子妃可随意进出贫僧的那座小院,贫僧不在,劳烦太子妃时常去看看,照料一二。” “你那院子不是有专人照料么?”江苓摩挲着手中玉牌,不解。 千芜大师双手合十,身上与尘世间的疏离感愈重:“佛讲究缘法,太子妃是有缘之人。” “行吧,看在你……的份上,我会经常去看看的。”收起玉牌,江苓轻哼一声。 知道他说的是他没在太子面前拆穿真相,千芜大师念了声“阿弥陀佛”。 千芜大师的离开没激起任何风浪,京中大部分人甚至不知道他已经离开,只以为他和以前一样,在护国寺清修。 玉牌的事江苓没有瞒萧晟昀,晚些时候,太子忙完政务回来,江苓便将这件事告诉了他。 “殿下你说,千芜大师这是什么意思?”江苓拨了拨摆在桌上的玉牌,“难道想让我去给他打扫院子?” “护国寺有专门的扫撒僧人,这些事不需要你亲自去做,大师这么说,说不定是在院子里给你留了什么东西。”萧晟昀拿起玉牌,观察一番,看不出所以然来。 “我和他才见过一次,又不熟,再说了,有什么东西给我,怎么不直接给,弄这么多弯弯绕绕做什么?”江苓嘟囔。 “好了,改天孤同你一道去看看。”萧晟昀将玉牌还给江苓。 江苓没接:“这块玉牌放你那吧,免得我哪天弄丢了。” 他倒不是丢三落四,就是感觉这个东西可能会很重要,放在他这没放在萧晟昀身上安全。 对江苓的依赖萧晟昀很受用,他没有推辞,收下玉牌:“孤先帮你保管,你什么时候想要,直接找孤拿。” “好哦。” 时间一晃而过,江苓与太子一起种下的种子发了芽,待长得稍大一些后,江苓决定把这些花都挪到小花园去。 那里的生长环境更好。 清瑶找来铲子等工具,见江苓挽起袖子蹲下,忙道:“这些事何须公子亲自动手,让宫人来便是。” “无碍,”江苓手下动作不停,“只是把它们挖出来再种下去,累不着我。” 到底高估了这具身体的健康程度,忙活了小半个下午,江苓站起来时一阵头晕,晃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江苓闭了闭眼,心道:没想到变成人后第一次与地面亲密接触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摔痛。 预想中的感觉没有传来,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接住了他。 被熟悉的气息包裹,江苓愣了一下,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锋利的下颚线和紧抿的薄唇。 “殿下……”下意识抓住男人衣服,江苓语气愣愣的。 将人扶起来,萧晟昀语气不悦:“你们就是这么伺候太子妃的?” 走进来第一眼看到就是少年摇摇欲坠要摔倒的样子,萧晟昀想也不想,径直冲过来将人接住,感受到怀中少年体温的存在,缓缓松了口气。 宫人纷纷跪下,在太子的怒气中瑟瑟发抖。 有太子妃在的这一个多月,他们都快忘了,太子是一个怎样可怕的人。 不知是不是蹲太久了,江苓的头还是有些晕,他靠在太子怀里,全靠男人手臂的支撑才不至于倒下去。 萧晟昀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少年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唇色发白,眉头蹙起,显然是难受得紧了。 心中无端冒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