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领走,许志平得到应有惩罚,杜知夏没了后顾之忧,在京城南街选了一处新院子,带着小孩们搬了进来。 她们训练的地方还在原处,那里场地大,环境清幽,适合训练。 许志平被判了流放,许家作恶多年,由许志平拔出萝卜带出泥,都得了他们该有的惩罚。 结果下来那日,杜知夏到医馆找江苓。 “总算告一段落了,以后不用时时担心有人对青夏下手了,江公子有时间吗,我师父说,无论如何都要当面答谢一下两位,在医馆见也行。” 杜筠心来医馆那日,刚好江苓临时有事没来医馆,两人至今没见过面。 江苓思索片刻,他正好有些事想与杜知夏谈,也想看看在极度艰苦环境中一手创办起青夏的杜筠心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便没有拒绝。 “夫君这几天有些忙,我回去问问他,到时候我们去看你们,你师父行动不便,我也顺道去看看孩子们。” 萧晟昀这几天不知在忙什么,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实在赶不及,就派齐烈来接他。 江苓与齐烈渐渐熟悉起来,齐烈是个闷性子,话少,多半时候,都是江苓一个人絮絮叨叨,有时候还会顺手给他一把小零嘴。 “夫君今天又没来啊?”没在马车旁看到熟悉的身影,江苓小声抱怨了一句。 低头钻进马车,齐烈沉默赶车。 马车里铺了满满一层绒毯,小桌上摆满食物,是东宫小厨房做的,有时候也会有一些景明宫送来的新品,这些都是萧晟昀为江苓特意弄的。 江苓吃了几口点心,倚在车壁上小憩。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医馆回来了几个老大夫,大力整顿下,名声提高了一点,不再像从前那样没什么人来了。 今天来看病的人有些多,江苓忙前忙后跑了一天,累的不行。 到东宫时,已经睡着了。 萧晟昀回来的时候,见齐烈沉默地守在马车边,走过来:“太子妃还在里面?” 齐烈点点头:“太子妃睡着了。” “到东宫多久了?” “半个时辰。” 萧晟昀弯腰进马车,将在车里呼呼大睡的人抱出来。 “殿下……”齐烈上前一步,欲言又止。 “何事?”萧晟昀抱着人,停下脚步。 “太子妃今日上马车时说了一句‘殿下今日又没来啊’,一路上也没有说话。”江苓很少这样,齐烈觉得,还是该告诉太子一声。 “孤知道了。” 一阵风吹来,江苓哆嗦了一下,迷迷糊糊睁开眼:“殿下?” “是孤,”萧晟昀大步走进寝殿,把人放到床上,“听齐烈说,你今日不高兴,因为孤没去接你吗?” “没有啊,我就是太累了。”江苓翻了个身,往被子里拱。 萧晟昀不知为何想起大皇兄刚娶亲那会告诫他们的话,夫人娶来是要宠的,若是夫人突然不理人,态度冷淡,多半是生气了,要哄。 “不要觉得拉不下面子,是面子重要还是娘子重要?”大皇子喝了酒,拉着十六岁的太子,语重心长,“当然是娘子重要,不然就会像我一样,大半夜被赶出来,只能举杯对月,孤寂独酌。” 大皇子醉的不轻,萧晟昀本以为那日的记忆已经被淡忘了,现在却清晰浮现在脑海。 萧晟昀这一生,要学的东西很多,会的东西也很多,唯独没学过,要怎么哄生气的太子妃。 神色复杂在床前站了一会,萧晟昀给江苓盖好被子,走了出去。 “殿下,”范公公迎上来,“殿下可是要出宫?” “不是,孤去一趟书房。”说不定书里有。 可惜,萧晟昀接连翻了好几本,都没翻到想要的答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