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落下。 像是猛兽终于可以享用美味,轻嗅、碾磨。 江苓动了动手腕,发出一声呜咽:“殿下,解开……” 原本只是装饰的红绸发挥作用,圆润脚趾难耐蜷起,身体紧绷,弓起一道优美弧度。 叮铃铃——一只雪白腕子从床帐中伸出,不知何时,并拢的手被放开,但手腕上系的红绸未被解开。 手一动,便发出悦耳声音。 男人宽大的手探出,抓住试图逃离的手,手指穿进指缝,十指相扣。 烛光摇曳,叮铃铃铃铛声有规律响了一夜。 即使在梦中,江苓仍受铃铛声侵扰。 每一响起,他的身体就条件反射一抖。 好不容易扰人的铃声停下,江苓意识陷入沉沉黑暗。 以后再也不想听到铃铛声了。 这是意识消散前,江苓心中最后的想法。 醒来时,天已大亮。 自从萧晟昀开了荤,江苓经常在这样的时间醒来,丝毫不感到意外,身体的酸痛不断提醒他昨晚的经历。 试了试,起不来。 坐在寝殿看书的萧晟昀听到动静,放心手里的书,端着热水进来。 “苓儿辛苦了。” 餍足的猛兽舔了舔爪子,缩回牢笼。 江苓靠在男人怀里喝完水,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 “殿下昨晚为什么不肯给我解开。”这是最让江苓生气的。 被抛至高处却不上不下的感觉,实在太让人难以忍受。 那种极致状态中,稍微碰一碰,都能听到诱人声音。 “……太多不好。”理由冠冕堂皇,但只有萧晟昀自己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恶劣。 他喜欢看到少年在自己怀中失神的模样,最好无处可逃,被欺负狠了也只能往自己怀里缩,正如昨晚那般。 “真的?”江苓狐疑,“但是之前明明没有。” “苓儿不信孤?” “其他时候都信,和这件事有关的,”江苓抓住男人衣领,目光灼灼,“殿下,你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信誉了。” “这次真不骗你,苓儿学了医,应当知道,太多次于身体有损,苓儿的身体本就弱。”萧晟昀握住少年的手,垂眸。 江苓的手很好看,这里也是萧晟昀极喜欢的一个地方,容易受到重点照顾,一夜过去,指根处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 ——吻痕和齿痕。 一如少年身上其他地方。 柔软寝衣覆盖下,全是自己留下的痕迹。 想到这里,萧晟昀眸色暗了暗。 “明明殿下可以选择时间短一点,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了。”江苓嘟囔。 他当然知道太多不好,尤其是萧晟昀一次时间太长,江苓每每都跟不上。 萧晟昀握住少年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 随着手臂抬起,宽大袖摆滑落,萧晟昀看着江苓手腕处的一圈红痕,缓缓摩挲:“疼不疼?” 这道痕迹是红绸留下的,那个时候,江苓挣扎得太厉害,萧晟昀只能无奈解开红绸,改为用自己的手禁锢。 男人手掌宽大,能将他整只手包裹,江苓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被牢牢桎梏无法挣脱的。 他低咳一声,想从男人手中收回手:“不疼。” 范公公端了温好的粥过来,萧晟昀接过,范公公垂首退下。 “又是粥。”江苓不满。 “这次是新口味,尝尝看喜不喜欢。” 有萧晟昀的吩咐,东宫的小厨房已经将粥做出了各种花样,这次呈上来的也不例外。 江苓窝在萧晟昀怀里,接受男人的投喂,边吃边感受体内的龙气。 非常非常充裕。 氤氲热气中,他忍不住抬眸看向萧晟昀。 男人眼眸微垂,很认真地吹了吹勺子上的粥,待不烫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