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陪您去那边说一说,我家主子情况比较着急,想必那边不会为难。” 江苓考虑了一会,点点头。 这个地方离医馆已经不远了,一行人到达后,医馆馆主出来迎接,见江苓身边跟着的魁梧家丁,愣了愣。 “我在路上被他们拦住,说是要给他们的主人看诊,但我想着已经答应了医馆的事,就先过来了。” 家丁之一开口:“救人要紧,想必馆主您不会舍不得把江大夫先借我们用一用。” 馆主认出了这是丁府有名纨绔丁有维身边的狗腿子,面露迟疑:“这……” 他们请江大夫来,本是为了向他讨教一些医术上的事,若因此事害了江大夫就不好了。 那丁有维的行事作风谁人不知,再看江大夫难掩姝色的容貌,看诊一事有多少是真,很值得商榷。 见馆主没有松口的意思,家丁亮出腰牌:“馆主确定不通融一下?” 江苓叹了口气:“无事,我随他们走一趟。” 在丁府人的虎视眈眈之下,馆主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同意。 目送一行人离开,馆主忙收了东西,离开医馆,找主家帮忙,好好一个大夫,没道理被人糟蹋了。 江苓不知道馆主去找人帮忙了,随家丁走进一座布置辉煌的宅院。 全程目不斜视,家丁本以为一个山野大夫算不了什么,眼下观他态度,倒是有了些许改观。 江苓被簇拥进内殿,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男人。 原来是他。 对这个冒充詹乐章身份的男人,江苓没多少好感。 这段时间,江苓从宫人和九皇子那听到了不少对方的荒唐事,下面给他送来的美人全被收用了不说,还经常出入风月之地,每天换人不重样。 “生病的是哪位?” 江苓态度不卑不亢,子琪坐直了身体,直勾勾打量着他。 太像了。 如果他肯乖乖听话,就算想行医,我也不会阻止,非但不阻止,还能给他开一座医馆,免去他的辛劳。 子琪的想法全显露在脸上,江苓暗暗皱了皱眉,被他的目光盯得很不舒服。 “是本公子不舒服,你过来给本公子看看。” 江苓没有动。 丁有维放下茶杯:“没听到公子的话吗,还不上前?” “不用上前,望闻问切,我一看便知,这位公子房事过度,肾水有亏,当行事有度才是。” “你……”没想到江苓张嘴不留情,众目睽睽之下被说肾亏,子琪脸上一阵红一阵青。 “既是叫我来看病,就不该讳疾忌医,若你觉得我不该说,这病不看也罢。” “你说的对,”子琪咬牙,“接下来就有劳你了。” “好说。” 江苓给他开了固本培元的方子,子琪想将人留下,不巧,有人找来,只得让人给江苓安排了住处,匆匆离去。 江苓自然不会留下,借口医馆的事,提出告辞,下人搞不清楚子琪的态度,不敢强留,放人出了府。 重新回到医馆,馆主迎上来,着急道:“那边没为难你吧?” 江苓摇摇头。 从暗卫口中得知馆主找主家帮忙的事,他能那么快脱身,和馆主主家出手脱不开关系。 医术上,江苓没什么好藏私的,将自己的一些见解告诉馆主,并答应给馆主自己整理的医书,馆主喜不自胜。 回到行宫时,天已经黑了。 好不容易处理完事,子琪回到院子,本想去找“邀请”来的大夫,却被告知,人已经走了。 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子琪脸色难看:“让你们看着人,你们就是这么看的?” “这也不能怪他们,”丁有维摇着扇子,“他们不清楚你对那大夫的态度,人家要走,总不能强硬留下。” 子琪也知道这点,可他也无法对人言说,他不是不想用强,而是不敢,显露出肖想君后的意思后,他被狠狠教训了一顿,至今想来,还觉得疼得不行,这名大夫给人的感觉与君后太像了,只要他一动歪念头,就想到那次惩罚。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想到那名大夫主动靠近自己,子琪心头一阵火热。 “去叫欢儿过来。” 欢儿是一家南风馆的头牌,少年体型,翩翩纤弱,为了他,子琪一掷千金给人赎了身,养在这座宅子里。 行宫到底不如外边方便,宅子里,像欢儿这样的存在不在少数,有世家送来的,也有从秦楼楚馆带回来的,还有从民间收罗来的,只要是子琪动了心思的,都有人争相给他送来。 欢儿一袭白衣,楚楚可人,子琪心头的火越烧越旺,抱着人就往床上带。 “公子今日怎么这么急?” “这不是看我们欢儿太动人……” 子琪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