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星满抱着被子往阳台走,观河跟在她身后接住了往下掉的枕头,“衣架擦过了?” “啊?”这还需要擦? 得,观河去拿抹布,把衣架上面擦一遍,再把被子摊上去,“自己房里的被子呢?” 小毛驴,抽一步走一步,她趿着拖鞋踢踢踏踏地跑回去又跑过来。 她巴巴地望着他,“好了吗,我能去洗澡了吗?” 观河挥挥手,去吧,哪有点儿干活的样子。 沉星满打开花洒,舒舒服服地从头淋到脚,皮肤被热水浇得微微泛红,她仔仔细细地清洗了一遍,手指感受着两片紧闭的花瓣,“好像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那怎么涨涨的呢,到底肿了没有? 也没有小镜子,她也观察不了什么情况,待会问问他有没有外用药膏吧。 开门的瞬间,水雾缭绕,沉星满用毛巾缠着头发,伸手招他,“帮我吹吹头发。” 这好像是一个命令耶,她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嗳。 观河服从指挥,身体先行,已经开了吹风机拿手试温了。 “还滴水呢。”这要吹到什么时候,观河把她毛巾拿过来,让她背对着自己,理顺了,用毛巾包好,一段一段拧。 还好镜子上都是水雾,看不到脸,不然多尴尬呀,沉星满转移注意力,在镜子边边画笑脸。 观河看她重心在两只脚之间换来换去,时不时地垫脚,“站累了?” “有点。” 沉星满还在惊讶他是怎么知道的,就被他提着胳膊抱坐到了洗手台上,怕水沾她身上还垫了毛巾,哇,太细节了,她一时不知该从哪里开始感慨。 她正好坐在洗手池的一角,两腿自然地微分,观河一条腿正好处于这一角之间。 这也……太内什么了。 观河没有意识到这个姿势多么地暧昧,简直完美复刻了他们昨夜的缠绵。 他悬着手臂拨动着她头顶的发,温热的风呼呼地吹。 吹风机真吵啊,他的胸膛离得太近了,为什么不能靠着他呢? 于是又有两根手指跳上他的腰,一步一步地往上爬,绕到他身后,把他环抱住,然后毛茸茸的脑袋磕到他胸膛上,“观河,我疼……” 他警觉地关了吹风机,绝对没有烫到你,他一直拿手试着温呢,“哪里烫到了?” 她的表情一下变得窘迫,观河也开始脚趾抓地,“——那里吗?” 嗯,她点头,“有没有什么药膏之类的,我觉得有点涨涨的……” “呃,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你还没适应。”人在清醒的时候讲这些怎么怪怪的,大男人有必要脸红吗,“半夜给你涂过一次药,没外伤,养两天就、就好了吧……要不然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你都说了没外伤了……”那还去医院看什么! “万一、内伤?” “没出血!”要是真有内伤,她能安静到现在? 沉星满锤他,又推又搡,“走开走开,让我下去。” 她一上午都安静地躲在房里,观河也没听见什么动静,感受着她的信息素流动,也不像是在睡觉。 于是他端了杯水去敲门。 “多喝水。”观河放下水杯,撇了一眼书,还是第十五页,上回来看也是这页。 沉星满挥手,“学习呢,不要来打扰我。” 哼,书比脸还白,装什么呀。 观河杵那儿不走,沉星满朝他龇牙,“干嘛呀,人家在看书呢!” “外骨骼的使用前景与开发,保守派研究就那么点理论你还没看完?” 他就这么似笑非笑的,正等着沉星满狡辩呢。 沉星满哼了一声,严肃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