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可平安还是笑了笑,她脸庞白皙柔嫩,笑起来时明眸皓齿更显得灿美。 “是,我在想,言畏对我这么好,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下,言畏显然更加紧张了。 她应该没有认出自己的身份,否则按照此前抵触嫁给将军的反应,她不会笑得这么好看。可是她这么问,到底是为了什么? 没等他想出个一二叁,平安却主动握住了他的手,“言畏,若你是心悦我,那么我想,我也是一样的。” 她说了什么? 言畏脑子有一瞬间没有知觉,完全不会思考,可随后立刻反应了过来,一下子将平安抱在怀里,好像用尽所有力气紧紧拥着她。 “疼……”平安轻嘶一声,捶他的背,“放开我。” “我不放!”言畏态度坚决,但力道却松了许多。 他有些懊悔自己太不注意,竟然把阿和弄疼了,可听到她喊痛,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却想起了那日在密道里。她面上像铺了一层浅浅的胭脂,轻挠着自己的后背说痛。 不能想,再想下去要出事,刚说了不肯放的言畏,退开了几步,心虚地看向别处。 “我,我太高兴了。”他被巨大的喜悦冲昏头脑,有些语无伦次,“那你愿意嫁给我了吗?” 平安没听出来这话的真实意义,只是无奈道,“未免太早了吧。” 而且,说不准自己哪日又要回到深宫里 绝大数可能,之后就会听从圣意,再次嫁给一个不认识的王侯公爵。 历朝历代,没有哪个公主是会嫁给江湖白衣的。 哪怕日后没有定数,可是最起码现在,她是想要和言畏在一起的。 平安已经死过一次,她太知道要珍惜当下了。 她掩下眼底的复杂,轻轻扯住言畏的袖子,声音轻柔,“我饿了。” 她不怎么爱吃饭,就算饿了也很少有想吃饭的念头,可是这样对言畏说,很明显就是想吃饭。 言畏觉得高兴,阿和身为公主,实在太纤瘦,瞧着有些病气,应当多吃点,养好身体。 “我去让厨房再做点清淡的,你爱吃的菜来。” 说完,言畏转身就往门外走。 他通知了烟儿去办,回到房间后便目不转睛地盯着平安,瞧她的发,瞧她的眼,瞧她的手,怎么也瞧不够一样。 平安单手撑着下巴问他:“你身体好些了吗?” 言畏点点头,“本就无大碍,只是小伤而已……” 正说着,外面疾风乍起,他猛地咳了两下。 平安连忙伸手将窗关上,月牙白的袖子翻飞,露出莹莹如玉的手腕来。 “这可不像好了的样子。” 言畏笑了笑,鬼面下,看不清神色,只是莫名让人觉得他有是几分尴尬的。 “先前,殷菩提也给我送了药,但是我并没有喝。没想到她竟然……” 竟然是个包藏祸心的歹人。 这样想来,她刻意不让自己去见言畏,可能也是为了更好下手,怕被发现端倪。 言畏只道:“如此做是对的。” 夜色渐渐漫了上来,平安站起来,拿了火折子将灯烛点亮,两道昏黄的剪影映在墙上,旖旎又悱恻。 言畏微微仰头看着她动作,拿起旁边的茶杯,咕咚咕咚喝完了。 没过一会儿,厨房那边就有人把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了桌,色香味俱全十分诱人,就连一贯不怎么爱吃的平安都有些食指大动。 她吃相很得体,一句话也不多说,每道菜只夹一小块,吃完就不再多动。 言畏看了一会儿,突然出声,“这是都合你胃口吗?” 平安微微抬了抬头,“都一般,只是我不挑食。” 实际上,皇家的公主在饭桌上是绝不能挑食的,这也算大沧皇族的一个延续了挺久的传统,礼不可废,即便现在后宫混乱,前朝略有动荡,平安作为受宠的公主,自然从小就被这么教导。 只不过这件事,平安没必要和他解释得那样清楚。 “是不能挑食,”言畏莞尔,“所以多吃点。” 饭吃完后,言畏就坐在那里怎么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看看房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