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窗框,没话找话。 烛影摇晃,灯似乎快燃尽了。 “这烛火该换了。” 平安说:“我叫烟儿进来。” “不用不用……”言畏站起来,神神在在的,“灭了也好,天色已经晚了。” 平安只笑,重复道:“嗯,天色已经晚了。” 言畏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好像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只好走到平安跟前,朝她张开两个胳膊。 很不情愿的语气,“那我走吧。” 说着要走,可动作却大喇喇地表示,快来抱我快来抱我,抱了我就走。 言畏想,她要是不抱,他就自己直接抱上去。 无所谓,反正这已经是自己的夫人了。 没想到平安温顺极了,乖乖地抱过去,甚至还把脸颊贴在了言畏的胸口处。 她轻声说:“很晚了,走吧。” 言畏的心好像一下子被戳中了最柔软的部分,他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抬手抚了抚她乌黑的长发。 他也不由自主地低声道:“好。” 说完,却还是没什么动静,言畏有些后悔了,他不满足于只抱一抱,他想起了之前偷偷溜进平安房间的那些夜晚,偷偷抱着平安一起睡觉。 那些噩梦里,战场上的绝望嘶喊,就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事。 而他只有她。 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相互依存。 而这可能就是他为什么想要在最好的年纪放弃建功立业,一心想要娶夫人的理由。 “好了,”平安伸手推他,没怎么推动,声音就变得没那么柔和了,“起来。” 今天她能主动说出表达心意的话,本来就已经让言畏大吃一惊了。而现在听出她声音里的异样,言畏心里还有点患得患失,只能听话地松开手。 临走时,还依依不舍地看了平安一眼。 窗口处的月下少年,那鬼面看久了竟然也没有那么狰狞,反而多了些憨态。 “阿和,还没有离开,我就已经开始想你了。” 平安无奈地望着他,仰起的面庞温软雪白,眉眼如画。她侧了侧身子,吹灭因为快燃尽已经很是昏暗的烛火,小声道:“晚安。” 后半夜,外面忽然轰隆隆地响起了雷声,没过一会儿就下起了滂沱大雨。 这雨一下,寒意更甚,枝头飘零的枯叶刹那被打到泥水里,北风呼啸,宣告着冬日脚步的逼近。 清晨平安醒的很早,果不其然咳嗽了两声。 烟儿抱着厚厚的披风进来,连忙给她裹到身上。 浅紫的锻面,绣着简单却不失精美的飞燕祥云,翻来看里面就是毛茸茸的,不知道是什么皮毛,做得这么好。 “这些是言公子找人早日备下的,就是怕突然入冬。姑娘穿上真真好看,像那城里大户人家的嫡小姐一样。” 烟儿笑眯眯的,嘴上不停地说着好话,绕是在宫里听尽阿谀奉承的平安,也被她这股纯粹真诚打动了。 昨夜吃得多,腹中有些积食,外面雨已经停了,平安就准备出去走走。 天色还不是很亮,刚走出院子,就有一个脸有点生的小丫头过来,拦在了烟儿的路旁。 “见过姑娘,奴婢是来寻烟儿姐姐的,昨日她在厨房准备的羹汤出了点问题,需要烟儿姐姐去看看。” 烟儿一听羹汤,连忙回过神来,“对,姑娘奴婢就先去了,稍等让镜儿过来。” 她见平安不喜饭食,专门研究了稀奇羹汤,想让姑娘多喝点。这个可是给姑娘的惊喜,可不能出大问题。 应该是这几日平安太好说话,烟儿也放开许多,想着左右在这个宅子里,她快些把镜儿叫过来便是了。 平安不疑有他,“那你快去吧,不用叫镜儿了,我自己可以。” 烟儿“诶”了一声,转头和那小丫头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走着走着,不知道逛到了哪里,这宅子还挺大,平安觉得有点累,索性坐下休息一会儿。 她没注意到,身后有一道身影,正轻飘飘地走了过来,一把捂住她的嘴。 平安猝不及防被袭击,都没来得及反应,意识就已经模糊不清,直接昏了过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