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言畏顿时高兴的不行。 他不愿和来寻自己自称是他属下的墨风走,但他却是顶顶愿意跟在平安身边的。 但是,他疑惑道:“那我跟在你身边做什么呢?” 平安只望着他。 能做什么,肯定不能是买了当夫君的,如果跟她回浮云皇寺,又或者今后回宫,只能算奴仆之身。 想到这里,平安问他,“你真的愿意跟我走吗?” 言畏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 平安走过去,不顾他沾满泥土的手,径直牵住,“我带你去看病,等你好了,你该回到自己要去的地方去。” 她声音轻柔,“知道你好,我便放心了。” 要去哪里? 他哪里都不去。 言畏现在只想待在她身边,哪里都不想去,他正要表明自己坚决的态度,忽然听见前院传来喧哗声。 随即,五六个人乌泱泱走了进来。 禁卫军们跟在公主身后,立刻严阵以待,以防不测。 先进来的是位风尘仆仆的姑娘家,她身姿纤弱,白纱遮面,只露出一双深邃且极美的眼睛。 她甫一看见站在猪圈外的两人,愣了一下,紧接着跑了过来,一把拽住言畏的胳膊。 她没好气道:“言公子,这么些天你跑哪去了,真是叫我好找!” 接着又看向平安,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袖子,“刘姑娘,正好你也在,快跟我走吧。” 面对她的急不可耐,燕拂安迅速拔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放开公主。” 不是冤家不聚头。 当日因为长秋观得来的消息,燕拂安前去寒色旅舍寻找公主,没想到遇到了巧言令色的掌柜胡月。 她一口咬定从没见过画像中的平安公主,后来又因为抓到了南阙的两个偷渡僧人,被抓去牢里待了两天。 若不是胡月花了钱,通了关系,恐怕还要待在里面。 她出来没几日,便听闻将军不见了,宅子里的刘姑娘也被人接走了,急吼吼寻了这么久,没想到又一次遇到了燕拂安。 她冷笑一声,目光如炬地看向言畏,“我已经给了吴家一笔钱财,公子,你速速与我离开,赶快将身上的伤痛好好治好才是。” 平安知道这是胡月,示意燕拂安不必戒备。 只是他虽然收了剑,但依然警惕地盯着胡月。 后面跟进来的是一个穿着月牙白长袍的年轻男子,通身低调朴素,并不显山露水,但发上所束白玉冠绝非俗物。 他身后跟着两个小厮,见到言畏全须全尾地站在猪圈外。 虽说身上脏了些,简直和普通农夫别无二样。 但的确是小将军李殉。 他松了一口气,又静静看向旁边站着的那位贵女。 显然,那便是平安公主了。 听到胡月那么说,他不由叹了口气,“其实,在下也准备了一笔钱给吴家,多谢她们救下挚友。不过如今看来,倒是多此一举了。” 听到陌生人讲话,众人目光齐齐望向他。 别人不知道,燕拂安却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京中陆家的小公子,陆决。 他紧张地看了一眼公主,见平安也面色疑惑,才放下心来。 平安久居深宫,并不认识陆决。 眼下她看这么热闹,反而看了一眼言畏,意味深长道:“看来想买你的,不止我一人。” 陆决同样也找了李殉许久,甚至在听到疑似消息时,动身亲自来到这里,可谓是真的担心了。 这下确认李殉无碍,便转身默默离开了。 如此,在场只剩下了平安,和她的禁卫军们,以及胡月,和显然不在状态的言畏。 面具下,他挑了挑眉,若有所思道:“这么说,以前的我人缘很好。” 胡月迫切想把言畏带走,因此看向平安的目光有些恳求,“刘姑娘,实不相瞒,公子遇到你之前,因为被人追杀,就已经受了不小的伤,如今又摔坏了脑子,当务之急是先看病,否则拖下去情况可能会更加严重。” 胡月许久没操过这么大的心了,她向来漫不经心,没想到这次将军做事竟然失了分寸。 平安自然清楚,她想了想,“胡掌柜,既然我们都是想治好言畏,那并不着急决定让他和谁走,我们可以陪他一起请大夫看病。” “眼下,先去城中寻个客栈,住下来安顿好,再来寻大夫。” 言畏倒是无所谓,只是往平安身边走了走,“我只跟着阿和。” 胡月叹气,只能如此了。 陷入感情漩涡的将军本就没有理智,更何况是如今失去记忆什么都不管的他,岂不是更加不顾一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