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王爷,”她微微皱眉,“床榻之上,可以不用温柔的。” 得了首肯,黎王果真放开些许。 胡月叫的好听,黎王便更加控制不住,纱帐内露出姑娘半截手臂,随着动作一晃一晃,如江上的芦草。 最终攀到男子的肩上,狠狠挠了下去。 她痛的狠了,身子也绽放绚烂到了极致,黎王泄入满腔浊液,宫胞内满满当当。 胡月头一次把身子给了黎王。 身为大沧的细作,她的每一步都是将军首领们精密制作的命令,明明只是完成任务罢了,胡月却在这一刻觉得心里像塌了一块。 王爷…… 王爷……他怎么那么好啊?她恨不得永远待在王爷身边,过这样平静无波的眷侣生活,为妃为妾,再有叁百年也过不够。 没过多久,整个黎王府都知道了胡月的身份已经今时不同往日。 黎王身边只有这样一个女人,即便是没有大婚,也基本等同于半个王妃了。 “我想,两个月后是个好日子,可以成婚?” 黎王看着胡月的脸色,兴致勃勃地询问。 “不急。” 胡月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活像个祸世妖妃,“王爷,我在你身边不就够了吗,何必大费周章成婚。如今眼看着北商要与大沧开战,你若光明正大宣布娶我,天下人会怎么看你,汤州百姓也不会同意的。” “我不怕天下人,”徐明黎说,“你嫁到我的府中做王妃,便是北商人,和大沧从此再无联系。” 他根本不知道还有细作这一说,全心全意研究着什么时候成婚日子最好。 挑挑拣拣许久,胡月还是那句话,不急。 徐明黎自然答应她。 胡月有了身孕。 把脉的老大夫满脸笑意地告诉黎王,黎王刚开始有些不可置信,到后来突然反应过来,一下子欢喜非常,抱着胡月转了个圈。 “我有孩子了。” 他再也没有了郁气,皇宫中那些困苦的童年,被太子欺压打击的苦楚,仿佛都随着时间埋葬起来,再也不能让黎王感觉到痛苦。 他有爱的人在身边,马上要有一个孩子。 胡月虽然也在笑着,但隐晦的有些伤情,只是黎王太过高兴,没有注意到。 这个消息传出去时,胡月又等了半个月。 水缸里的碗莲开了,胡月在院子里看的新奇,摇着团扇,身边的桌子上摆着瓜果糕点。 突然一阵嘹亮的鹰叫声传来。 胡月唇边的笑意收了收,摸了摸茶壶,吩咐身边伺候的宫人去煮一壶热茶,这茶冷了,她不能喝。 “去问东院要一块茶砖,近来喝什么都不大爽口,只想喝些陈茶。” 支走了所有侍女,又过了片刻,才从飞檐上落下个人。 那时候李殉,似乎才十二叁岁。 他一身黑衣劲装,长发高束,冲过来拿了茶壶就往嘴里灌。 蒙面的黑布因此揭开了,胡月才后知后觉认出,这是当初跟在老将军身边的那位大人。 她急忙跪下行礼,“李大人好。” 李殉半大的孩子,本来坐在桌子上,见她这样,跳下来把她扶起来,“你怀了身孕,不要行礼,更何况我也算不得什么大人。” 胡月心里忐忑,“您怎么亲自来了。” 李殉这才正色起来,“我是来传话的,胡月,你真的要生下这个孩子吗?” “大沧马上要进攻汤州了,到时候拿下汤州,需要你的重要情报。如果你要生孩子,我可以将你撤回大沧,但这个孩子永远不能有真正的身份,也不能待在你身边。” “如果你选择不生,那你就要杀了黎王,让汤州从内里开始乱。” 无论选择哪个,对于胡月来说,都是残忍又无情的。 但她知道,从被老将军救下的那一刻,她的命就属于大沧。 “而且,”李殉又道:“上个月老将军过世了。” “什么?” 李殉伤怀,“原本应是他主导此次汤州之战,可是因为上次被西巫小人偷袭留下重伤,身体才每况愈下。但这次计划紧急,只能由我来做前锋。” “你好好想想,若要生,我会帮你保住孩子。若是不生,我们就全力一战。” 李殉言尽于此。 ——作话: “无言谁会凭栏意”出自柳永《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