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片,而且刚开始时他意识还很清醒的,后面记忆虽然混乱,但通过零碎的片段,也能拼凑起记忆。 “艹,”不知想到了什么,严迟低垂下眼,低低骂了一声,来掩盖他有些微红的脸颊。 怕自己想太多,他急忙从床上起来,冲进浴室里里外外清洗了个干净。 利落地甩掉头发上的水珠,浑身舒爽了。可能是昨天吃了解酒药的缘故,现在胃里也不烧得慌,就是有点饿。 冰箱里还有一把挂面,严迟烧开水,下了把面,随意撒了些盐,喂饱自己的肚子后,找了支烟坐在餐桌旁抽着。 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只是抽着抽着,他又想到昨晚的事,硬朗的脸上微微出现了一丝裂痕,指缝间夹着的烟味也逐渐变味。 越抽越不得劲,他觉得他不能在屋里待下去了,闷得有点透不过气,于是决定出门走走。 随便套了件衣服,慢悠悠地走下楼梯。 不知怎么回事,往天寂静的楼道,今天莫名的喧嚣。 站在四楼都能听到楼下叽叽喳喳的对话,并且声音愈来愈清晰,愈来愈高昂。 严迟摇摇头,这片不仅挨着大学还有个高中,好多陪读的就在这边租房,妇女居多,扎堆八卦是常有的事。 原本严迟也没放在心上,他一向对别人家鸡毛蒜皮的事不感兴趣,只是这次她们的讨论的主人公不得不让他停下脚步。 “想不到,他一个大学老师居然是这种人。” “听说以前他是在华清教书的,后来因为传出这事被处分了,才转来的城大。” “华清啊,那可是名牌大学,比城大上档次多了,可惜了。” “是啊,谁能想到好好的一个男人要去喜欢男人,两个男的怎么传宗接代?” “幸好我家的是个闺女,要是儿子,他又住楼上,万一给拐上了歪路怎么办。” 住这栋楼,还是个大学老师的,只有一个人,不难听出他们正在讨论的就是苏遇。 严迟拧了拧眉,站在三楼楼道拐角处,没有再挪动脚步。 “先前看他长得人模人样,又是个老师我还动过把我侄女介绍给他的念头,得亏没介绍,不然我那侄女不得恨死我。” “恶心死了,隔夜饭都要恶心出来了,也不知道他自己恶心不恶心。” “怪不得,来这里这么久,没见过他家父母亲戚,估计早跟家里断绝关系了吧,谁家要生出这样一个儿子,呕都要呕死。” “可不是,他不仅恶心自家人,还要连带着恶心别人,我听说,他仗着自己那副好皮囊没少在学校里勾搭学生。” 严迟闭了闭眼,听她们越说越离谱,各种脏水往苏遇身上泼,好像那人在他们嘴中就是个臭不可闻的烂鸡蛋一样,心中怒火腾烧。 没有忍住,一脚踹倒了放在楼梯口的垃圾桶,霎时间,垃圾桶连着垃圾齐齐从楼梯口朝下滚着,很快就滚落在这群在背后八卦人家的妇女身上,垃圾落下的同时,严迟的话音也同时落下。 “说话那么难听,茅坑里屎吃多了,臭两三条街了都。” 严迟向来都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性子,有仇当场报,有气当场发,骂起人来嘴皮子也不遑多让。 几个正说得起劲的妇女,冷不防被楼梯口滚下来的垃圾砸中,再听这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迎上严迟那张锋芒逼人的脸,脸上神情青一阵白一阵的,煞是好看。 “做了……还不让人说了不成。”有位身材肥胖的妇女对上严迟那双冰冷的眼瞳,咽了咽口水,自觉自己没有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