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很讨厌,讨厌死了,段归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她都不要接受。现在一想到下一部戏的宣传期,他们还要有更多的互动,李曼双就委屈得要命,恨不得让那部戏立刻停机。 “在想什么,脸色这么难看?”贺修打断她的惆怅。 李曼双抽离情绪:“没想什么。” “我带你去吃宵夜吧,”贺修说,“你要真感谢我,就别说不了。” 两人去贺修跟朋友一道开的一家海鲜打边炉吃了宵夜,李曼双胃口不大好,用筷子翻服务员给她夹到碗里的海鲜,随便地吃了几口。 锅子热腾腾的,蒸汽翻涌。 贺修倒是吃了不少,两人喝了些酒,李曼双喝得胃里暖暖的,瞅贺修也顺眼了,没平时那么凶神恶煞。 吃了一半,段归给李曼双发消息,李曼双酒意上头,回了几句气话,叫段归晚上不要去她家了。 回完见贺修在桌对面看她:“跟小白脸发消息呢?” “他有名字。”李曼双放下手机。 “你到底喜欢他什么,”贺修冷不丁问,“我怎么看不出他有什么好的。” “啊,”李曼双愣了愣,“你是认真问还是开玩笑啊?” “我要是说认真问呢?” “就是很可爱呢,”李曼双又喝了一口红酒,垂下眼,想念段归的模样,“他好乖,段归和我们是不一样的。” “什么不一样。”或许是喝多了错听,贺修声音显得平直而干涩。 “首先,他不像你是大少爷,段归要工作挣钱养活自己的,他其实只喜欢演戏,对那些名牌都没有什么渴望,特别节约,有时候又糊里糊涂的,”李曼双回忆段归被记录在纸上呈给她的档案,以及段归本人抱着她,还叫她“李小姐”的二十岁时,那张隐忍的脸,带着藏不住的喜欢评价,“他又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拍《万野行》之前都没有出过国呢,以前试了好多好多镜,人家都不要他。他只是想演戏嘛,真的好单纯的。” “单纯都来了?”贺修笑了,“你脑子是不是被他骗坏了。男人有单纯的吗?” 李曼双瞪他一眼:“你一点都不懂。” “我只知道他拿着你的钱,演你给他的戏,当着你的面和前女友在镜头前打情骂俏。” 李曼双好不容易忘掉周旦凝,又被贺修提起来,气得当场翻脸:“我不想说这个。” “你好烦啊,我不吃了。我要回家了。”酒精放大情绪,李曼双气得想哭,站起来拿起晚宴包,要给自己的司机打电话。 贺修没想到她这样脆弱,马上站起来哄她,又道歉又拉她:“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别这样。” 李曼双含着泪瞪着他,他手忙脚乱给她擦眼泪:“大小姐,对不起行不行。” “我不吃了。”李曼双气恼地说。 “不吃就不吃,”贺修无奈至极,“那就不吃。” 两人又下楼,坐回贺修车里。李曼双说要回家,贺修又说不行,说怕李曼双晚上做噩梦,要带她回他家睡。 李曼双惊恐症发作后,确实是要做噩梦的,而且是延绵不断的整夜,贺修以前陪过她一次,因此知道。她刚才给段归发消息,把段归从她家赶走了,晚上确实没有人陪了,她犹豫了一下,便同意了。 因为孤零零做噩梦的感觉实在是很难过的,而且她爸爸这几天在北方,她也不能回爸爸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