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还要装傻?罢了,反正我今天心情不差,你帮我把水无月姊妹弄到车上这件事就当作谢礼,不跟你计较其他事情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还是希望你长长记性,不要每次都不懂记取教训。」 他侧过身,随后又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那一眼,已没有任何笑意,衬着他笑着的唇角,以及完全没入黑暗的身躯,竟是惊悚万分。 单单只是一眼,他就有种彷彿从灵魂深处都被看透的冰冷自身体深处窜出。 他说完,便转过身,步伐轻缓地走到门边,旋开门把后开门离去。 门,在眼前缓缓闔上,他甚至在门关上后好几分鐘,都无法移动。 而等到他的身躯不再像刚刚那般无法移动时,他只感受的到自己全身上下都被冷汗给浸湿。 松口气的同时,同时也有着疑惑。 那个男人,commandaria只是来和自己说这些话? 只是单纯来警告他? 他不认为他会做出无意义的事情,纵然在组织眼里,那人常常做这样的事情,只是,只有当事人,才知道那人做的事情,是有多么让人恐惧…… 可,他是怎么进来的。 稍微冷静下来后,他才想到这个问题,他昨天将招待券拿给水无月姊妹后就称病没有出门,这房间的一举一动都不可能逃过自己眼里,那么刚刚他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他狐疑的迈开脚步,目光同时在阴暗的房间内巡视,可才刚扫过放着酒杯的桌子,便察觉了不对。 桌子上多了东西。 直觉的,他认为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那多出来的,也只是一叠装在资料夹中的纸,薄薄一层。 他拿起那叠纸,才微微一翻,冷意再度袭来。 他的手一个颤抖,资料夹没有拿稳便掉落在地,文件散落一地,而他却没有心神去收拾。 樱野莲跌坐在沙发上,俊容刷白,他低头扶着额,像是在瞬间看见了什么恐怖至极的东西,他甚至不敢再去看那些散落一地的纸张。 他脑海只想起组织中的一句话,那句话,其实用来形容组织再贴切不过,可是,最后的那句话,他深深觉得,根本就是为了那男人量身订做。 ──we’renotwalkinginthedark. ──wearethedark. 他就是那隐藏于光芒后的黑暗,无论何时,不管身处多么光亮的所在,阴影始终在身后。 只是从未注意到罢了。 那些纸张,不完全是资料,还参杂了几张照片。 那些照片,看不清楚对方拍摄的主题,但,那些场景和人物,他很熟悉,而那些纸张上会写什么,他不用想也知道。 那些是纪录。 除了照片上的,那电车上持刀随机杀人的人、仓库中被炸死的一个个本欲和组织交易的帮派成员、还有组装炸弹的背影……以及,他自己的身影。 而纸张上记录的,就是他做这些事情的纪录。 commandaria从一开始就知道,电车上那人是他安排的,炸弹也是他放的,而那些组织成员之所以会换地点……也是他在后面操弄……? 这怎么可能? 他明明把一切痕跡都擦掉了,但是现在这些东西又是怎么回事! 他猛地咬紧牙,浑身颤抖着。 不……他绝不能坐以待毙。 commandaria放过他这次?组织中根本没有人会不记仇,尤其是那个男人。 在他下次行动前,他必须── 他再次抬眼,萤幕中仍拨放着新闻,那光亮倒映在那双橙红双眼中,看上去宛若染上血液那般腥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