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的痕迹,唯独不见长公主与红缨小姐!” 王晖面目皲裂,咆哮道,“找,满城给我找,上天入地必须把红缨找到!” “是是,属下已派人去寻了。” “派人告诉李蔚光,红缨不见了,请他出手相助!” “已经派人去李府知会过了....” 王晖面色灰败步入书房,换了一件干净的直裰出来,抬目看了一眼天,天灰蒙蒙的,急雨将至,他脸色却比这片天还要阴沉。 红缨回京都两年多了,不曾出过事,偏偏在大婚前夕被人掳走。 王晖直觉与明嘉长公主有关。 恰在这时,管家带着几名侍卫从廊庑奔来。 “老爷,派去的人回报,找到了明嘉长公主与红缨小姐的踪迹,她们不知借助何物,打观音堂后山悬崖下到溪涧,乘坐小舟从西山河顺流而下,如果不出所料,该是往京城方向来了!” 王晖目色一凝,思忖道,“西山河打德胜门外水关入城,往内便是积水潭,快,让人沿着积水潭一线寻找,明嘉长公主年迈,她跑不了多远,召五城兵马司,阖城搜查!” “遵命!” ............ 大约是未时初刻,容语在西华门内看到了谢堰的马车,她立即下马,掀帘而入。 谢堰怀抱那只雪白的灵狐倚在塌侧。 他身着月白长袍,眉目如画,不笑时,冷隽不易亲近,此刻却是笑着的,眼角如藏着春花秋月,令人移不开眼。 容语望见他,一时呼吸凝滞, 她这一路风尘仆仆,眉梢似沾了粉尘,那双黑幽的眼却分外清透。 谢堰不知为何,近来格外贪恋与她相处的时光,明明可以派个人来,却忍不住亲自来接她。 伸手覆在她脸侧,轻轻一拂,将那粉尘拂去,指腹碰着她肌肤,微的一颤。 容语在他抽手的瞬间,拽住他,往他怀里撞来,紧紧抱住了他瘦劲的腰身。 谢堰猝不及防被她撞了下,怀里那只灵狐似是极不情愿,懊恼地自他肘窝爬出来,打容语肩头滑下。容语将那灵狐逼走,越发往他怀里钻得紧些了。 怀里像聚了一团火,谢堰脸色一红,双手缓缓环住她,哑声问道,“怎么了这是?” 容语心扑腾直跳,下颌压在他肩头,目光幽幽盯着后方的虚空。 “谢堰,我心里有些慌....” 谢堰也是如此,他紧紧扣着她后勺,将她往怀里一箍,“不怕,再难,咱们都过得去....” 到夜里方知,那是无论如何都跨不过去的难关。 片刻依偎后,容语不好意思打他怀里起身,垂眸道,“红缨这两年都住在观音堂,由明嘉长公主看顾,不过我已去过观音堂,不见她们踪影。” 她一路奔波,耳鬓已散下些许碎发。 谢堰抬手帮着她将发丝搁在耳后,回道,“我猜,王晖之所以将红缨藏着,一是为了隐瞒秀水村一案,二是在等太子大婚,他该是打算让红缨嫁给太子为妃。” 容语一惊,抬目看他,“所以,红缨现在在李府?” 谢堰摇了摇头,“不,李府与王家正在心急如焚寻找红缨,我猜些许是明嘉长公主这头出了岔子,今晨,我的人在德胜门水关附近盘查了一艘不同寻常的船,发现里面有一位姑娘,眉间带一点朱砂,立即报我,我怀疑那是红缨。” “这就对了!”容语深吸一气,“观音堂在西山河上游,明嘉长公主定与红缨从西山河入京,查到去哪了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