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旁四处张望,这里的陈设简陋,墙面剥落,桌子椅子全都破破烂烂的。 “宋书禹怎么会住在这样的地方?”墨白皱起眉头不敢相信,“这里简直比下人住的还要差。” 沈烟离轻叹了口气,生出些同情的情绪:“可想而知宋书禹这些年过的有多不好了。” 说至此,墨白心里很是气愤:“这宋罄山可真是可恶!既然不能好好待宋书禹,为何要收养他?还不如交给徐掌门来养育。” 沈烟离的视线被烛台旁的一些灰烬给吸引了,她缓缓走上前轻轻捏起一片灰烬仔细的打量了下,墨白在她身旁问:“师尊,这是什么?” 映着烛光,她看到灰烬上隐约的字迹,她道:“应该是封书信,可是被烧了。” “那怎么办?”墨白问。 沈烟离放下手中的灰烬,捻了捻指尖沾染的灰:“没事,我可以用术法修复好。” 她双手结印,顷刻间荧光照亮这间狭小的屋子,荧光缠绕在灰烬上,灰烬在天空中一点点被拼起修复,最后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一封陈旧的书信展现在他们的面前,沈烟离拿起信认真的看起来。 墨白好奇的凑上前:“师尊,这封信上写了什么?” 沈烟离拿着信声音清朗悠缓的读起来:“书禹,很是抱歉,作出这样的决定,我不能跟你一起走,之前对你说的话我都是骗你的,你说我自私也好,说我无情也罢,我就是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所以忘了我。落款是范青瑶。” “这个范青瑶是何人?”墨白追问。 “可能是宋书禹喜欢的人吧!”沈烟离读完那封信,信又再次散做了灰烬飘飘扬扬的落在桌面上。 “宋书禹把这封信都烧了,看来是很恨了!” “那宋书禹会不会因为恨把范青瑶给杀了?”墨白说着自己的推理。 沈烟离觉得有些不合理,她道:“若是宋书禹单单只恨范青瑶一个人,那只杀了她一人就好?为何要将整个门派的人都杀了?” 墨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师尊你说的很有道理。” “也不知道范青瑶有没有死?”沈烟离感到疑惑。 突然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传入他们的耳朵,沈烟离一挥袖灭掉了屋子里的烛光,她拉住墨白的手臂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嘘,外面有动静,不要说话。”沈烟离机警道。 “嗯。”墨白垂眸看了看沈烟离紧抓自己的地方,喉结滚动了一下。 沈烟离拉着他,低声说:“走,我们去外面看看情况。” “好。”他应。 两个人悄无声息的潜到后院,只见一出圆形天井里,这天井处白石子铺就,种有一棵遒劲挺拔的槐树,正值春日,槐树花开的正盛,微风一吹,一股淡淡的幽香的气味直钻人的鼻息,沁人心脾。 槐树前有一个落寞的黛色背影伫立在前,很是凄凉哀伤。 那個人从掌心变出了蜡烛和纸钱,他小心翼翼的点好了蜡烛插在了槐树下,在蜡烛旁烧起了纸钱,嘴巴在动着好像在说着什么。 火光照的那个人的脸在黑暗中忽明忽现。 “青瑶,今日是你的头七,我回来看你……” “这里是你和我最喜欢的地方……” 墨白和沈烟离躲在墙后伸着脖子好奇的问:“师尊那个人是谁?” 沈烟离说:“不知道,先不管他是谁,抓住了问一下就知道了。”她眼疾手快,刚一说完人就飞了出去,手中的冰破斩缠绕在那个人的身上。 墨白整个人都傻了,沈烟离做事真是迅猛啊! 沈烟离一扯手中的冰破斩,那个人这才转过身,沈烟离和墨白这时候才看清那个人的脸。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