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沉只要吃牌碰牌,她就会兴奋地拍手手。做这动作的时候,胳膊时不时与他会蹭到一起。 陆景沉不动声色移开,她没一会又会凑过去。 明目张胆的勾引,初意坐在旁边全部尽收眼底。 她有点想笑,但心情确实是有点复杂的。她知道陆景沉从高中开始,从不缺追求者。 但他没有乱谈过恋爱,在校期间零绯闻,甚至和女生在一起走路的画面都屈指可数。 所以在她眼里,这么多年来也就像高不可攀的雪莲一样,形象不可撼动。 后来她知道他不是想象中的样子,是海王,滤镜碎的很彻底。所以这种被追求又或者是被勾引的事情,放到现在来看,也许就和她当年告白他的行为大同小异。 一样的不自量力,一样好笑。 他是享受呢?还是享受呢? 被人追捧的感觉应该很好吧。 初意有点替自己懵懂无知的暗恋感到惋惜。 “二筒。” 周子易丢出一张牌,陆景沉直接推牌,“不好意思。” 又胡牌了。 上桌的第一圈,第五场,四场都是陆景沉胡牌。好巧不巧,胡的都是周子易的。 这圈子里默认点炮两万,自摸四万。 初意回过神后,有点心疼周子易的钱包。 但周子易却不以为然。在他的认知里,偶像胡他牌那都是缘分。他撒币撒得很开心。 站在陆景沉身后看牌的李映算是看出端倪了,“我靠,陆总你这牌胡五张,自摸翻四翻,干嘛不等等,去胡周子易那小牌?” “我观察你好几轮了啊,故意的?就喜欢吃?” 这话一问出口,桌上其他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周子易想这难道就是偏爱吗? 初意想这难道就是有钱人与众不同的心态吗? 她没忍住,扫了眼陆景沉的牌,还真是一副天选之牌。胡周子易这种不能说血亏,只能说亏炸。 一时间也有点没搞懂。 而当事人陆景沉,在这样那样的猜测中,“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又淡淡地应了句,“没注意。” 李映摇头,“真的吗?我不信。” 一次两次还成,三次四次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带了点针对。 陆景沉对此没再回应,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衬衫袖子。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良久,抬头问了其他人,“继续?” “当然!” 周子易兴奋地点了面前洗牌的按钮。 李映看得出这个话题不该接着说了,也默默闭了嘴。 这场插曲按理说应该就这样被揭过,偏偏坐在旁边的女人没什么眼力见,转过头对李映笑,“你懂什么呀,陆总只是不想赢大家的钱。自摸倍数大,这是为大家着想呢。” 初意听进去了,顿时感觉,幸好啊幸好,那周子易你还是多输点吧。她得捂住自己的钱包。 与此同时,侍应生端着几杯饮品敲开了门。 一共四杯,三杯香槟,一杯果汁。是入座之前点好的。初意要的是那杯唯一的果汁。 打了几场惊险刺激的麻将,这会儿确实有点口干舌燥。等侍应生一一摆放好后,初意刚想伸手去拿,一只涂了红色指甲的手抢先她一步,将果汁从她面前端走了。 初意抬眸望去,对方还不以为意地扬了扬下巴,“我口渴,先给我喝。” 把一件事情说的天经地义,不容抗拒。 对护食又爱钱的初意来说,抢走一杯果汁,也不算什么无法原谅的大事,只不过对方无所谓的态度总让人觉得很不爽。 初意认真开口,“我也很渴。” 女人耸肩,“你再点就是了,反正很快。” 说完,当着初意的面喝了一大口果汁,有点嫌弃地蹙了蹙眉,“酸了吧唧的,不好喝。” 又往陆景沉身边凑了凑,娇声问道,“陆总,您的香槟好喝吗?” 陆景沉修长的手指顺着牌面码了一遍,挑准一张牌,打了出去。 牌碰到桌面,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随后,陆景沉侧了侧眸子,瞥了她一眼,问,“没听清,你刚说什么?” 女人单手掩着嘴巴笑了两声,“你打牌也太认真了吧?” “我是问,你的香槟好不好喝呀?我有点想尝……” 她话还没说完,陆景沉抬手,捏起面前的香槟杯。喉结上下翻动,一小杯香槟顷刻之间被喝了个干净。 喝完,放到一旁,丢下一句,“一般。” 算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