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是不太好吗?还是……被韩淮压下了? 没有多久,又得到韩淮成亲的消息,娶的是忠勇侯府的千金。据说是老夫人到山上上香的时候遇到的一个孤女, 因为这孤女救了她的性命,便让其成为忠勇侯的义女。韩淮也恰巧经过,见此女子容貌,顿时倾心, 上门求娶。而那女子也是直接应允, 不顾老夫人的反对就同意了。 动静很大, 整个上京都知道了。因为只是一个义女, 只是用了一顶小轿将人抬入了府中成了韩淮的一个妾室。 听说,有人瞧见这女子的容颜与原侯府千金是一分不差, 让人不由得怀疑韩淮是对原侯府千金余情未了才会娶了这个孤女。 这件事也是周晏与她说的,任毓还记得, 他一直看着自己, 语气也是谴责韩淮的。将其说成了一个负心汉一般, 还弯着眉眼让她多看看眼前人, 不要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她低头应好。 目光远远地看向窗外,萧瑟的风刮过,树枝半掉不掉的叶子晃了晃,终究是受不住,褐黄色落在地上,几个小太监弯着腰扫着落叶。 再过不久,就要入冬了。一年也走到了尽头,姿容华贵的女子将手上的书籍轻放在红棕色的桌面上,将目光收了回来。 神情恬淡,她微仰着头问一旁的青梨:“明日又是朔日了吧?” 青梨点了点头,但是迟疑地说道:“娘娘,最近就算是朔日也是无法独自出宫的。每到年底,这守卫就不是陛下能够掌控的了。若是娘娘想要出去,最好是与陛下一起。” 任毓愣了一瞬,手无意识地拨弄着书籍的边角,她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 “好,我知道了。” 她觉察到红棉焦急的视线,让青梨退出去了。红棉立马靠近,嘴巴一张一合想要出声,但显然是徒劳,只有气音。 任毓抬头看着她的眼睛,微抿了唇:“姐姐是不想让我去吗?” - “羽儿,”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搭上娇艳滑腻的面容,指腹稍用力地摩挲着。若是凑近,还能看到脸上细小的绒毛,“到底发生了什么?” 女子只是眼神无波地看向韩淮,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殷红的唇动了动,无声地说着什么。 韩淮皱了皱眉,并非他不想给其正室的身份,但忠勇侯府的动作太快,他调查到任羽的去向在侯府时,任羽已经成了义女。这样的身份,是无法当做正室的。 而忠勇侯府的态度也是极为古怪,他本想再等等,但是任羽又从侯府逃了出来,找到了他,求他救救她,快些娶了她。 原本想要惩罚她,见其可怜的模样,韩淮的心就软了。应了她的要求,不顾父亲的反对,也强迫自己忽视忠勇侯府的古怪,将她娶了回来。 但是,婚夜那天,任羽瞧着十分的不正常,模样恍惚。 而婚夜一过,任羽的状态极端了起来,不是面无表情如同没有生命的木偶就是—— 一声尖锐又凄惨的喊叫刺痛了他的耳膜,他皱着眉拉着任羽的手,制止她下一步的自残行为。她面容惊恐,喉间发出如同濒死动物一般的吼声,纤细的手臂力道大得惊人。 这等画面是极为恐怖的,一声又一声,直到声带变得嘶哑,挣扎的幅度减小。任羽整个人都如同煮熟的虾一般,面色通透了,手上也都是用力得发紧。攥着她的手,韩淮只觉得其烫的惊人。 他已经数日没有休息好,请了巫医来看诊,却是什么都瞧不出来。任羽在侯府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韩淮心烦意乱,床榻上的人才消停一会儿,又开始癫狂。双手捂着耳朵,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神叨叨地念着含糊的话语:“不要……不要……” 门外守着的蓬一垂着头,掩下眸中的惊骇,任千金疯了。 “滚开啊啊啊啊——不要靠近我!!!”女子用嘶哑的声音发出濒死般的尖叫。眼睛向上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韩淮站在原地,按了按鼓起的太阳穴,极为疲惫地喊道:“蓬二,让人进来伺候她梳洗,还有……将这些换掉。” 蓬一不敢多说,不敢多看:“是。” -m.IYiGUO.nEt